第7章 第7章_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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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月折枝心一惊,连忙贴上道隐身符,躲了起来。

  他刚躲起来,禁地门被打开,一个裹着黑袍,压低兜帽遮住脸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月折枝没认出这人是男是女,只瞧见这人在放置上古秘籍处停留片刻,便消失了。

  月折枝见此,心里冒出一个情理之中的念头,他微微蹙起眉,揭开隐身符,快步走到放置上古秘籍处。

  果不其然,原本消失的上古秘籍重新出现在书架上。

  看来这人就是偷拿走上古秘籍的人,好生大的胆子!

  不过……

  这人偷拿走上古秘籍是做什么?也是要偷人气运?还是说,寻找其它记录?

  这个疑问只在月折枝脑海存留了几息便消散,跟他没关系。

  月折枝抽出上古秘籍,翻到写有咒术的书页。

  昏黄破旧的页面上写着一串晦涩难懂的咒术。

  月折枝快速对了一遍,发现自己没有记错。既然没用记错,为什么还不了气运,还在源源不断汲取?

  月折枝想了半天,想不明白。

  他屈起手指,手指弯出漂亮弧度,以指节一下下敲打书页,敲了会,月折枝烦闷地随手往后翻了一页。

  后面一页是完全看不懂的语言,也不知道是什么语言。

  月折枝盯着这页瞧了半天,死马当活马医,一手抵着上古秘籍书封,一手拿出张纸,用笔抄写下来。

  抄写好,月折枝把上古秘籍放回书架,开始想办法翻译这段语言。

  功夫不负有心人,月折枝找了一个多月,终于在剑雨书院找到译本,通过译本,把这些语言翻译了出来。

  满页语言翻译出来,只有短短几段话。

  还气运需要介质辅助。

  介质:指不会损耗气运的玲珑石。

  ——本来是不想写还气运的办法的,但被天雷打怕了,为了给自己积点德,就换种语言写一下怎么还气运吧!

  (有心想还的,自己翻译一下,翻译不出来的,嘿,小鬼夹道欢迎你!)

  月折枝:“……”

  想出骗人气运办法的洞主简直是个人才。

  月折枝笑了两声,从这几段话中提出关键词,玲珑石。

  玲珑石这个东西,月折枝记得他母亲有一块,母亲和父亲死后,这块玲珑石被当做念想,放入父亲母亲留给他的乾坤戒中。

  如果没记错,乾坤戒是在月家仓库内。

  月折枝自从父母死后,拜入归心宗,已经很久没回月家。一来,月家容不下他,二来,月折枝也不喜欢月家那群人。

  月折枝敲了下桌面,直接联系年少时的好友“宋寒松”,让他帮忙去月家取一下乾坤戒。

  宋寒松为人和善,直接应下。

  ……

  月家阁楼。

  听到宋寒松代替月折枝来取乾坤戒,王秀横着眉,她转动手中翡翠绿的乾坤戒,道:“月折枝这个白眼狼,我们月家养了他整整八年,现在攀附上归心宗就忘本了是吧?什么东西都要!”

  宋寒松拧起眉,他身着一身青衫,文雅道:“王夫人这是何意?折枝要得不过是月伯父月伯母留与他的东西,怎么就成了白眼狼?”

  “狼狈为奸,自然不会觉得他有错!”王秀振振有词,她绣有精致牡丹花的衣摆扫过地面,拍桌站了起来。

  “我是他亲大伯母,难道会冤枉他?!你们宋家人,这么喜欢污蔑!”

  宋寒松涨红脸:“你!”

  他完全说不过王秀,三言两语就被王秀叫人“请”出月家。

  “娘,不过一个乾坤戒,给月折枝便是,我们家又不缺这么一个乾坤戒。”

  王秀把宋寒松请出月家后,月豪帥一身蓝色锦袍从后方转了出来,坐到桌前,提起冰玉壶往嘴里咕噜噜灌茶水。

  王秀一巴掌把他手拍了下来,示意他把冰玉壶放回桌面。

  “我都这么大了,不要面子啊,别老有事没事拍我。”月豪帥“哐”-->>一声把冰玉壶放回桌面。

  “你要面子,要个什么面子?!”王秀骂道,她抬起保养得极好的纤手,指了指月豪帥脖子上带着的九阶药玉坠。

  “把你身上这些东西一并还给月折枝,我看你凄不凄惨!还要面子?你直接滚到街头喝西北风去!”

  月豪帥:“什么意思?难不成……”月豪帥看了眼他娘手上戴着的翡翠绿乾坤戒。

  这乾坤戒有五百平方,算是中上乘乾坤戒。

  王秀拧着眉头道:“就是你想得那样,你身上这些玩意,还有月家最近几年的开销费都是从乾坤戒里拿出来的。

  “月见祁这两夫妇,临死前生怕我们知道他们给月折枝留了好些东西,全用个不打眼的乾坤戒遮了起来。若不是当年我多留了个心眼,早没有我们什么事。”

  月豪帥闻言,脸色当即垮了下来。

  他立刻道:“娘,千万不能给月折枝,这乾坤戒在我们手里,那就是我们的。”

  乾坤戒上有印记,是不能狸猫换太子的。

  “这还用你说?”王秀瞥月豪帥一眼。

  她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阴沉下来,“我们不给月折枝,月折枝肯定会死缠烂打,指不定要仗着归心宗闹大,闹得月家脸面无存……”

  “他敢!”

  “你以为他不敢?”王秀转了转乾坤戒,道,“我倒有个法子,让他没法闹大。”

  “什么法子?”

  王秀低头凑了过去,小心说完办法。

  月豪帥听得办法,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

  月折枝从宋寒松哪里得知王秀不肯拿出乾坤戒,还骂他白眼狼,气笑了,在藏书楼学了损话,抓起佩剑就要回月家。

  没等他回月家,就发现宗内人皆笑着冲他说恭喜,即使是给平常不给他好脸色的也嘲讽地说了句恭喜。

  月折枝:???

  月折枝迷茫道:“恭喜什么事?”

  方才笑着说恭喜的几个师弟师妹道:“自然是恭喜大师兄新婚在即。”

  月折枝:???

  “不是,什么新婚?”

  几个师弟师妹闻言愣住,他们互相看了眼,道:“月家发出婚贴,邀请归心宗之人于三日后去参加大师兄与王家女儿的大婚,大师兄不……知情么?”

  月折枝:“……”

  月折枝立刻反应过来是王秀、月豪帥不肯交出乾坤戒,把他婚事给算上了。

  这王家女儿“王理”是王秀的侄女,逆来顺受,极其懦弱怕事。

  若是他与王理结为道侣,荣辱与共,便要因王理受其拿捏,任由王秀通过聘礼,背地里私吞乾坤戒。

  月折枝看过《无上》,他记得原著里,他好像因为什么事,也要乾坤戒,然后也被王秀按了门亲事。

  不过原著里那门亲事对方不是王理,是个叫“韩子凌”的男人,喜新厌旧,不是个好人,自己最后就是死在那人手中。

  月折枝理清头绪,冷笑出声。

  他转身回住所,放下佩剑,用术法折了个纸夜鹰,画上眼睛和嘴,猫头鹰便仿佛活了过来,变成只真的夜鹰,转动眼珠,扇翅呼哧一声飞到院外海棠树上蹲着。

  月折枝瞧了两眼海棠树上蹲着的夜鹰,收起笔,面具下的嘴角扬出丝冷笑,他坐了下来,等待王秀、月豪帥上门。

  王秀、月豪帥没一会就来了,他们还带了个大伯父“月成山”以及一干奴仆。

  王秀、月豪帥没一会就来了,他们还带了个大伯父“月成山”以及一干奴仆。

  王秀手上已经没戴那个乾坤戒,她上门就皱起眉,抬手用手帕遮住鼻子,打量了下房间,道:“在这个破小的地方住当真是委屈你了。”

  月折枝站起身:“不委屈,再委屈也没有你们给我乱安排亲事委屈。”

  月成山是个耙耳朵,闻言,没吭声,他看向王秀。

  王秀当即笑道:“我那侄女王理出落得是花容月貌,修为也有练气三层,依大伯母看,配你是绰绰有余,你有什么不满?”“我哪里都不满。”

  王秀见月折枝不吃这套,收敛了笑,阴下脸道:“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人世,我这个当大伯母的给你看了门好亲事,你不要不识趣。”

  月折枝朝她冷笑一声。

  月豪帥听他冷笑,当即一拍桌子,比月折枝高一个层次的假丹期修为的威压朝月折枝压去:“月折枝,你休要对我母亲不客气!”

  月折枝被压得差点弯下腰,他怒道:“我也没想不客气,只是你们太强人所难。我不过是要回乾坤戒,你们这又是骂白眼狼又是安排亲事,什么居心?”

  王秀于是哭了出来。

  “可怜我弟妹死得早,让你成了个没人管的孩子,这般蛮横无理。”

  月折枝道:“我蛮横无理?好,月豪帥!”月折枝看向月豪帥。

  “只要你把熬夜熬睡了,这婚事我就承认,如果你熬不睡,这婚事我绝不承认,不仅如此,乾坤戒也要给我拿出来,别推三阻四。”

  月豪帥闻言,想到什么,他收起威压,目光顺着月折枝的视线看向窗外:“你说得是那只夜鹰?”

  月折枝:“它叫熬夜。”

  月豪帥才不管它叫什么名字,他满心想着月折枝承认婚事,然后吞掉乾坤戒。

  勾起嘴角,月豪帥道:“成啊,你记住了。”

  月豪帥边说边出了门,叫奴仆搬来张凳子,坐在海棠树下盯着夜鹰。

  夜鹰嘟嘟嘟嘟嘟嘟嘟叫了一连串,声音单调急促,它紧紧盯向月豪帥。

  一鹰一人,大眼瞪小眼,死死盯着对方。

  王秀夫妇俩互相看了眼,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笑月折枝脑子简单。

  月折枝也在心里笑,黑里黑气。

  ……

  连续熬了两天,夜鹰还是没有睡。

  月豪帥困得眼皮直打架,他叫奴仆给他扇风,不耐烦得想退出。

  王秀吃饱喝足,站在一旁,见此,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小声道:“熬睡了就胜利了,想想你那些玩意。”

  王秀也不过筑基七层,做不到用心念传音。

  月豪帥闻言,立刻打起精神。

  他打起精神一会,又想睡觉,王秀又拍他一下。

  月豪帥于是来火了,他给了自己一巴掌,恶狠狠道:“熬死它!”

  月折枝:“……”

  月折枝啧了声,关上房门,笑吟吟的说我先睡会,你别偷懒,我在院内放了影石的,能录下你的一举一动。

  月豪帥:“……”

  月豪帥坐在寒风中,恶狠狠瞪夜鹰:“睡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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