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老头,你这种行为算卧底吗?
元牧阳露出苦笑：“事情总是从不会到熟练，以前不会，现在会了。”
瑾儿长期不在家。
为了计生开支，家里最后一个佣人也被他辞退了。
他每天早餐随便喝点牛奶垫一垫，不饿就行。
午饭在大厦的食堂里解决，晚餐能省就省了。
结果被瑾儿发现了，哭得不行。
给他发红包，转账，要求他每天好好吃饭，每一顿都要发照片给她。
没办法。
他只好跟着大哥学做饭，大哥说，煮粥、煮饭和煮面最简单。
他就学了。
经历过无数次失败，现在最拿手的就是煮白开水和煮面条。
元老爷沉默。
亲眼看着长大的二儿子，在外半年，被磨平棱角，没了以前的趾高气昂和意气风发。
事实证明。
再魔鬼级别的人为训练，都比不上在人间历劫。
元老爷知道他肯定受了苦，心疼，想安慰什么，不知从何开口，表现出来的，也只是淡淡的答应一声。
“嗯。”
元牧阳早就习惯了，也没指望得到什么安慰：“您歇会儿，大概10分钟能做出来。”
转身去厨房。
10分钟后。
餐厅。
元牧阳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在茶几上，两碟凉菜，倒两杯红酒。
元老爷认识。
这瓶红酒是元家珍藏，大宝二宝出世当天，他让管家拿了两瓶，加在贺礼里送给了斯年一家。
竟然在牧阳手中。
是斯年根本没收贺礼，全部转送给了牧阳？还是斯年只送了一瓶酒？
无论是哪种，都说明他们兄弟俩相处得不错……
如此，便好。
血脉连在一起，19年的分离并未对他们的兄弟情造成影响。
面条汤汁清润。
每个碗里有两只基围虾，两颗青菜，半颗水煮蛋，其中一只碗里飘着几片葱花。
“您不爱吃葱花，吃这碗。”元牧阳将其中一碗推过去。
元老爷愣住，他一直忽视的二儿子，竟然记得他的饮食习惯……
二人面对面坐。
元牧阳喝一口红酒润润喉，肚子饿，拿起筷子，却不想吃东西，盯着汤面上的点点油光发呆。
“冰箱里剩下最后一个水煮蛋，公平起见，我们一人一半。”
连自己都明白为什么多此一举的，说出这句见外话。
却也不后悔开口。
元老爷看一眼碗中鸡蛋，抬头，静静目光落在眼前晚辈的脸上：“若是搁在以往，我相信，你会将整个鸡蛋放在我碗里。”
他知道，他的孩子很优秀，一直在争取得到他的认可……
元牧阳没有抬头，夹起一根青菜叶，翠绿色在面条上格外明显。
“您也说了是搁在以前，今非昔比。瑾儿教会了我如何爱人，更让我明白了，人要永远爱自己。”
爱自己……
元老爷唇齿间念叨三个字，饮一口红酒，笑道：“对，她说的不错。”他从未向子女传达过爱，没有教过他们如何爱人，又哪有资格要求他们爱他？
两人低头吃面。
沉默。
元老爷想夸一句面的味道不错，话到嘴边又折回去。
父子之间的感情表达向来含蓄，甚至没有，一时间无话可说。
元牧阳记得。
在元家，从来没有和父亲单纯聊天的机会。
父亲很忙，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他，偶尔回家一次，也是三言两语问问他最近的表现。
然后去陪元以樱。
曾几何时，他做梦都想和父亲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说话。
现在有机会同桌而坐，却没了说话的心情。
半碗面下肚。
元老爷没接收到对面人一个眼神，心生失落，开口打破沉默：“创业失败了？”
“嗯。”元牧阳臊得耳根发红：“一回生二回熟，我以后就有经验了。”
失败的事情还没有告诉瑾儿和大哥，也没脸告诉他们。
元老爷想安慰什么，想说——
三年。
我给你三年时间。
三年里没有闯堂出一片天地，说明你没有业天赋，给我老老实实回家接管公司。
话还没说出口。
门口突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沐笙箫兴冲冲跑过来，双手背在身后，歪头去看吃面的男人。
“元家老头？是你吗？”
咋咋呼呼的一点都不稳重，还没有礼貌，元牧阳放下筷子训斥。
“注意你的措辞，说话态度放尊重点，有你这么喊长辈的？”
好凶。
沐笙箫闻到护短的味道，不自然的扣扣掌心，撇赔罪：“不好意思，我喊顺嘴了，我改。”
“坐。”元老爷吃相优雅。
“谢谢。”
家里没什么好招待人的，虽然是老熟人，但也是客人，元牧阳倒一杯红酒给沐笙箫。
“你来找我干什么？”
沐笙箫抱住红酒杯抿一小口：“傅斯年说元家老——老，老先生来了，我过来打个招呼。”
其实。
主要是过来看看人长什么样，嗯，现在一看……
不老。
没有一点老头的样子，保养得体，皮肤白皙平整，精神，沉稳，看样子顶多三十多岁。
丰神俊朗，年轻时候一定迷倒过女性。
最关键的是气势逼人，光坐在那里就让人心生胆怯，一看就知道是大佬级别的人物。
没人回复。
沐笙箫也不觉得尴尬，吃一口五仁酱丁，就着一口红酒。
哼。
你们不说，我说。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客气了，我现在特好奇一个事。”
沐笙箫单手托腮。
“老先生，你是z国重臣，偷偷来a国。如果被a国政府人员逮到，会被当成卧底或者细作？”
元老爷：“……”
元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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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儿长期不在家。
为了计生开支，家里最后一个佣人也被他辞退了。
他每天早餐随便喝点牛奶垫一垫，不饿就行。
午饭在大厦的食堂里解决，晚餐能省就省了。
结果被瑾儿发现了，哭得不行。
给他发红包，转账，要求他每天好好吃饭，每一顿都要发照片给她。
没办法。
他只好跟着大哥学做饭，大哥说，煮粥、煮饭和煮面最简单。
他就学了。
经历过无数次失败，现在最拿手的就是煮白开水和煮面条。
元老爷沉默。
亲眼看着长大的二儿子，在外半年，被磨平棱角，没了以前的趾高气昂和意气风发。
事实证明。
再魔鬼级别的人为训练，都比不上在人间历劫。
元老爷知道他肯定受了苦，心疼，想安慰什么，不知从何开口，表现出来的，也只是淡淡的答应一声。
“嗯。”
元牧阳早就习惯了，也没指望得到什么安慰：“您歇会儿，大概10分钟能做出来。”
转身去厨房。
10分钟后。
餐厅。
元牧阳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在茶几上，两碟凉菜，倒两杯红酒。
元老爷认识。
这瓶红酒是元家珍藏，大宝二宝出世当天，他让管家拿了两瓶，加在贺礼里送给了斯年一家。
竟然在牧阳手中。
是斯年根本没收贺礼，全部转送给了牧阳？还是斯年只送了一瓶酒？
无论是哪种，都说明他们兄弟俩相处得不错……
如此，便好。
血脉连在一起，19年的分离并未对他们的兄弟情造成影响。
面条汤汁清润。
每个碗里有两只基围虾，两颗青菜，半颗水煮蛋，其中一只碗里飘着几片葱花。
“您不爱吃葱花，吃这碗。”元牧阳将其中一碗推过去。
元老爷愣住，他一直忽视的二儿子，竟然记得他的饮食习惯……
二人面对面坐。
元牧阳喝一口红酒润润喉，肚子饿，拿起筷子，却不想吃东西，盯着汤面上的点点油光发呆。
“冰箱里剩下最后一个水煮蛋，公平起见，我们一人一半。”
连自己都明白为什么多此一举的，说出这句见外话。
却也不后悔开口。
元老爷看一眼碗中鸡蛋，抬头，静静目光落在眼前晚辈的脸上：“若是搁在以往，我相信，你会将整个鸡蛋放在我碗里。”
他知道，他的孩子很优秀，一直在争取得到他的认可……
元牧阳没有抬头，夹起一根青菜叶，翠绿色在面条上格外明显。
“您也说了是搁在以前，今非昔比。瑾儿教会了我如何爱人，更让我明白了，人要永远爱自己。”
爱自己……
元老爷唇齿间念叨三个字，饮一口红酒，笑道：“对，她说的不错。”他从未向子女传达过爱，没有教过他们如何爱人，又哪有资格要求他们爱他？
两人低头吃面。
沉默。
元老爷想夸一句面的味道不错，话到嘴边又折回去。
父子之间的感情表达向来含蓄，甚至没有，一时间无话可说。
元牧阳记得。
在元家，从来没有和父亲单纯聊天的机会。
父亲很忙，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他，偶尔回家一次，也是三言两语问问他最近的表现。
然后去陪元以樱。
曾几何时，他做梦都想和父亲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说话。
现在有机会同桌而坐，却没了说话的心情。
半碗面下肚。
元老爷没接收到对面人一个眼神，心生失落，开口打破沉默：“创业失败了？”
“嗯。”元牧阳臊得耳根发红：“一回生二回熟，我以后就有经验了。”
失败的事情还没有告诉瑾儿和大哥，也没脸告诉他们。
元老爷想安慰什么，想说——
三年。
我给你三年时间。
三年里没有闯堂出一片天地，说明你没有业天赋，给我老老实实回家接管公司。
话还没说出口。
门口突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沐笙箫兴冲冲跑过来，双手背在身后，歪头去看吃面的男人。
“元家老头？是你吗？”
咋咋呼呼的一点都不稳重，还没有礼貌，元牧阳放下筷子训斥。
“注意你的措辞，说话态度放尊重点，有你这么喊长辈的？”
好凶。
沐笙箫闻到护短的味道，不自然的扣扣掌心，撇赔罪：“不好意思，我喊顺嘴了，我改。”
“坐。”元老爷吃相优雅。
“谢谢。”
家里没什么好招待人的，虽然是老熟人，但也是客人，元牧阳倒一杯红酒给沐笙箫。
“你来找我干什么？”
沐笙箫抱住红酒杯抿一小口：“傅斯年说元家老——老，老先生来了，我过来打个招呼。”
其实。
主要是过来看看人长什么样，嗯，现在一看……
不老。
没有一点老头的样子，保养得体，皮肤白皙平整，精神，沉稳，看样子顶多三十多岁。
丰神俊朗，年轻时候一定迷倒过女性。
最关键的是气势逼人，光坐在那里就让人心生胆怯，一看就知道是大佬级别的人物。
没人回复。
沐笙箫也不觉得尴尬，吃一口五仁酱丁，就着一口红酒。
哼。
你们不说，我说。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客气了，我现在特好奇一个事。”
沐笙箫单手托腮。
“老先生，你是z国重臣，偷偷来a国。如果被a国政府人员逮到，会被当成卧底或者细作？”
元老爷：“……”
元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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