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调笑令_闺中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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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调笑令

  顾熙言闻言,当即羞愤难当,嘟着嘴巴狠狠瞪了眼身前的男人,又伸出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的推了一把。

  这点力气几乎像是挠痒痒,萧让抓住顾熙言的小手,把那纤细如水葱的指尖放到唇边,轻启薄唇,缠缠绵绵地咬了一口,这才笑着转身去了浴池。

  浴池的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阵叮当作响后复归于平静。

  大红色纱帐掩映的床榻上,顾熙言坐在床头,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只觉得心头一团火燃的正旺。

  两人成婚已经四天了,这些天萧让的呵护之心、维护之意,还有那处处细心妥帖的照顾,顾熙言不是没有感受到。

  前两日,顾熙言的管家诸事格外顺遂,她心中明白,这其中定也少不了萧让的提前打点否则,那桂妈妈、刘管家与她素昧平生,又怎么会一见便掏心掏肺、发自肺腑的忠心

  今早萧让匆匆回府,靛玉无意中听下人议论“听说侯爷几天几夜没合眼,办完手头的事便马不停蹄回来了”。顾熙言这才知道,原来萧让并非比前世提前一天归府,而是特意为之。

  那么,为了什么呢

  顾熙言不敢深想。

  她渐渐发现,这一世的萧让,和她前世的记忆有些脱轨。可明明他的气度、举止和样貌都还是前世那般,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到底是哪里不同了

  顾熙言百思不得其解,思绪越理越乱,到了最后,竟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约是半梦半醒十分,她感觉落入一个热情似火的怀抱之中,那双大手在白玉般的娇躯上四处游走,她随之轻喘,香汗淋漓,在一派迷蒙之中化成了一滩蜜水儿,引出春潮潺潺,娇啼阵阵,与他共赴巫山。

  第二日。

  纱幔重重,锦榻深深。

  顾熙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勉强挪动了下身子,觉得身下一片泥泞。侧首看了眼空空的床榻外侧,扬声叫人进来服侍。

  “侯爷去哪里了”红翡刚给顾熙言套上一只罗袜,顾熙言便揉着眼睛,满面惺忪地问道。

  “侯爷一早便起了,这会子在演武堂练剑呢。”红翡没好气道。

  方才给顾熙言穿上软缎小衣的时候,红翡看自家小姐身上又是青紫一片,心中不禁一阵气恼。这若是叫王妈妈知道了,定要暗地里狠狠的告姑爷的状

  顾熙言听了,撅着红唇,莹白的脸颊气鼓鼓的,没说话。

  昨夜,她忙了一天已是浑身酸软,萧让却还是压着她直闹腾到半夜。最后,还是她软了声不住的求饶,男人这才放过了她,只压着她做了两次,便抱着她去了浴室清洗。

  明明昨天两人都累了一天,昨晚男人出力还比自己还多,今早怎么依旧龙精虎猛的

  顾熙言越想越羞愤,一张小脸控制不住地飞上两团红晕,微微上挑的美目里满是水光潋滟。

  那厢,下人们鱼贯而入,手脚麻利地摆好了一应早膳吃食。等顾熙言梳洗停当,萧让刚巧从演武堂那边回来。

  刚落座,一股淡淡的白檀香便钻入鼻中,顾熙言细细嗅了两下,看了眼身旁神色淡淡的萧让,方才意识到,大婚那日,他的衣服上熏的也是白檀香。

  他似乎很喜欢用这味香料。

  前世的时候,因着萧让是武将,顾熙言对他偏见颇深。

  大燕朝风气开放,再加上顾氏一族又不是迂腐人家,故而,上一世的顾熙言常常参加各种诗社、茶会。这些风雅场所里头,几乎聚集着大燕朝所有才高八斗的诗人。这些文人骚客向往魏晋名士的风流气度,熏香、戴花皆是寻常,更有涂脂敷粉之流。

  上一世,顾熙言打心眼儿里欣赏的,便是这样的风流文人,因此下意识觉得那些武将们整天打打杀杀,定是粗鲁不堪的。

  这一世,难得两人没有横眉冷对,心平气和的相处几天下来,顾熙言才恍然发现,原来士族侯爵的风流富贵是可以镌刻在一个人的骨子里的萧让虽身为武将,可和粗鲁不堪一点儿也沾不上边儿。撇去那副俊美无俦的样貌不谈,平日里,他身着的常服或是旁的衣衫皆是细细在箱笼上熏过一遍香料的,那味白檀香后味绵长悠远而不张扬,自成一派低调的奢华富贵。

  萧让不喜带配饰,周身饰物最多不过是一枚玉佩。顾熙言曾不经意间瞄过几眼,那玉质雕成上古神兽的模样,玉佩周身通透无比,倒似是外邦进贡之物。

  男人不喜哗众取宠,虽不及那些文人墨客一般簪花、敷粉那么夸张,却也足够镇得住王公贵族世代富贵的场子。

  身为侯门子弟,即使再不在意,那通身的金尊玉贵也是养在骨血里的,不知不觉便成了一个人的气度,萦绕周身。

  上一世,顾熙言的心思从未在他身上停留过一丝一毫,自然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些细节。

  “怎么不动筷”

  见顾熙言兀自出神,萧让夹了一片青笋,放入她面前的碗碟中。

  顾熙言回过神儿来,对上男人英俊无匹的面容,笑道,“妾身刚刚才起,有些愣神儿。”

  秋日的天气凉爽惬意,方才一番操练汗流浃背,男人只穿了件靛青色云海暗纹单衣,浑身蒸腾着热气,如同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

  顾熙言想了想,斟酌着开口道,“眼见着天气转凉了,一入秋便极易风寒感冒。侯爷以后早上习武结束,还是要赶快沐浴了,然后加件衣服,再来用饭。”

  顾熙言尚在闺阁中未出嫁的时候,长兄顾昭文也总是逞着年轻力壮,衣衫穿的单薄。故而每到入秋,顾昭文总会有一阵伤风感冒,住的轶竹园也整日萦绕着一股子难闻的中药味儿。

  见萧让衣衫单薄,顾熙言便想起了这件事,于是下意识的开口提醒。

  萧让听见这番话,直觉的如同有涓涓细流涌入心田。

  自打这平阳侯府有了当家主母,府中下人如同有了主心骨,愈发尽心尽力。每每他晚归,有人在花厅处“风露立中宵”地相迎,小厨房里更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备着吃食和醒酒汤

  虽然以往这些事情侯府中也有下人去做,可个中滋味到底是不一样的。

  萧让年少时便鲜衣怒马,手握长缨利剑,征战沙场,杀敌万千。过往的这些年,离了盛京城里的锦绣堆,穿上一身银甲战袍,便要面对极其恶劣的环境、死里求生的险局、穷凶极恶的敌人这些对他而言,如同家常便饭。

  顶天立地的八尺男儿,战场上杀敌如麻,又身居高位,深得皇恩宠眷,自打老侯爷、元宁长公主去了之后,身边儿除了几个老仆操着萧让的心,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熨帖的关心过他了。

  顾熙言被萧让的定定的目光看的一愣,舔了舔粉唇,下意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是妾身僭越了侯爷若是不喜”

  上一世,她和萧让形同陌路,对他压根没说过几句好话,更不知他的生活习惯如何,刚刚一时兴起,便脱口而出了。

  萧让把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尽收眼底。轻轻放下手中的银筷,叹了口气,一把将顾熙言揽到膝上,“我没有不喜。”

  他身为武将,常年操练三军不说,一身肌肉也不是白长出来的就算是数九寒天,光着膀子练上几个时辰,也是使得的。

  只不过这侯府空荡荡许久,如今有了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侧,他又怎会不喜

  顾熙言猛地被萧让单手抱起,两只细嫩的胳膊下意识搂上了男人的脖子。

  “不过你方才叫我什么”萧让贴着顾熙言的脸颊,低低开口问。

  两人姿态亲密,男人挺拔的鼻梁几乎触到她的额头,顾熙言一个劲儿的往后躲,不料男人生怕她从膝头掉下去,一手揽在她背后,微微一动便把人拉了回来。

  “妾身方才叫的叫的侯爷”顾熙言看着萧让近在咫尺的俊脸,瑟缩道“侯爷,快用饭罢,菜要凉了”

  “叫的不对。”萧让挑眉,不容分说地打断,俯身在那一张一合的樱红粉唇上重重啄了一下,“再答。”

  身后几个服侍的丫鬟皆是红着脸,低着头不敢乱看,憋着笑,大气也不敢出。

  这大早上的,顾熙言没想到萧让竟如此孟浪,脸腾的便红了,细胳膊细腿儿拼命挣扎了几下,低声嗔道“侯爷这是作甚下人都看着呢你快放我下来”

  这一急,顾熙言忘了自称“妾身”,满口都是“你”啊“我”啊的。

  萧让听了,仍是把她抱在膝头不松手,瞥了眼鹌鹑一样的下人,薄唇勾了抹笑,淡淡道,“谁敢看”

  这样的固执霸道

  顾熙言拿他没辙,只好放软了声音,低低的唤了两声“夫君”。

  娇人儿在怀,正吐气如兰,上气不接下气地叫他“夫君”。萧让听得通体舒畅,看的喉头一动,俯身重重吮上樱唇,唇舌辗转,势如破竹,直逼得贝齿微张,轻喘不断。

  一吻下来,顾熙言浑身乏力,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软在了萧让怀里。

  男人埋头在她修长的脖颈边,声线低哑地回应她,“好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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