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主动出击
第196章主动出击
“祂的尊名是，死者之王，死亡执录者，万物终结之主。”
隆恩眉头皱起，他没有龙之传承，许多隐秘知识都并不知晓。
虽然之前强迫手下的五色龙们把各自种族的传承都整理了一份交给他，但这些知识中有许多受到限制，无法转述给他人，一旦违反就会遭受诅咒，其他五色龙也无能为力。
还有一些用处不大的知识则是直接被忽略掉了，龙之传承里记录的各种知识太过庞杂，要是全部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恐怕比几百本巴掌厚的书还多。
隆恩在心中呼唤铂金龙神的神名向祂祈祷，请求祂对自己的龙巢进行庇护。
感受到无穷的神力降下，将他们包裹，隆恩向铂金龙神致敬感谢，才问道：“那位远古死亡之神是？”
死亡，是诸多神权中最强大的之一，作为死神，哪怕是远古死神，也绝不会是籍籍无名的存在。
无论是死者之王还是万物终结之主，这些称谓都足以显现这位神祇的强大。
但隆恩却并未在任何典籍中看到过有关这位神祇的描述。
库蕾莉娅虔诚地向铂金龙神祈祷完毕，听到隆恩的疑问，沉声解释道：“那位万物终结之主神名耶各，是最初的神祇之一，曾经掌管着纷争、死亡与死者的所有权柄，但无穷的力量与智慧令祂感到厌倦，因此，趁着某个机会，祂主动将自己的神力一份为三，得以解脱后从死亡之神的至高神座上走下。”
“一分为三？死亡三神就是这么来的？”
丽萨帕娜点头肯定了隆恩的猜想。
“死亡三神就是从万物终结之主耶各的手中继承的死亡权能。”
死亡三神早已陨落，有关祂们的记录也非常稀少，但一些有关谋杀之神希瑞克的记载中都会提到那三位神祇。
分别继承了耶各神力的死亡三神不知为何忽然陨落，而祂们的力量则都被一个凡人所得。
这个凡人将耶各分散的神力重新合而为一，因此近乎等同于曾经的万物终结之主，拥有了无比强大的力量，这个凡人就是谋杀之神希瑞克。
但在这之后，这位由凡人晋升的神祇在权柄与力量中变得邪恶混乱，迅速陷入了疯狂之中，引发了被称为“希瑞经狂灾”的神灾事件。
也是在那次神灾中，谋杀之神希瑞克失去了死亡与死者的神职，名为克蓝沃的新一任死神则继承了掌管死亡的力量。
也就是说，万物终结之主耶各曾经的力量被谋杀之神希瑞克与死神克蓝沃瓜分，前者掌握纷争，后者掌握死亡与死者，耶各现在失去了绝大部分的神力与权柄。
这样一来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无论如何，一头山丘巨人，就算信仰掌管死亡的神祇也不会供奉死神的神像，它们供奉的对象只会是巨人神系的神祇。
但山丘巨人大萨满不仅供奉死神神像，供奉的还是隐秘的远古死神的神像，这其中要是没点什么问题隆恩是肯定不信的。
山丘巨人大萨满不可能主动去信仰那位万物终结之主，更有可能是那位万物终结之主主动找上了山丘巨人大萨满。
“难怪那大萨满能活这么多年，若是那位曾经掌管死亡权柄的远古死神出手，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吞噬生命力量的诡异神术、疑似万物终结之主耶各的神像、某种汇聚死亡力量转化为死亡巨人的邪恶仪式。
种种迹象和证据都证明了山丘巨人大萨满与那位远古死神之间存在的联系。
“一位古老到几乎被遗忘的神祇又突然冒出来会是为了什么？”
隆恩皱眉沉思。
远古死神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到了那种层次，值得祂谋划的应该就只有力量了。
神祇之间除去敌对阵营的矛盾，其余的一切争斗都围绕着力量的争夺发生。
吸收神力、夺取权柄、获得位面意志加持，这些都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那位曾经主动放弃了所有权柄的万物终结之主这是准备把自己失去的力量拿回来了？
涉及到神祇，隆恩虽然不怕得罪神祇被神祇盯上，但如果能够避免当然更好。
他跟那些山丘巨人又没有什么非得不死不休的理由，能不打当然更好。
隆恩在心中呼唤着铂金龙神。
“你的事我已知晓，万物终结之主最近的举动确有异常，但我现在无法对你提供除保护之外的更多帮助。”
隆恩对此并无意外，铂金龙神从他手中换取了一缕神火，现在应该是祂某位眷属吸收神火的关键时期，不出意外的话，巨龙神系在数百年之后就会诞生一位新的神祇。
这对铂金龙神来说非常关键，必须坐镇神国为吸收神火的眷属护持。
其祂神祇不会对铂金龙神一系的力量增长视而不见，敌对或是有利益冲突的神祇都有可能对那位吸收神火的眷属出手。
这种关键时刻，铂金龙神还能分心给自己提供保护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这还是因为隆恩拿出神火与祂交换，让铂金龙神欠了隆恩一大份人情的缘故。
隆恩微微俯首，在心中与铂金龙神沟通道：“我明白，巴哈姆特陛下，我只是想知晓那位万物终结之主的立场，若我与那些已经转化为死亡巨人的山丘巨人开战，是否会令祂震怒？”
铂金龙神的意志传递出让隆恩安心的信号：“放手去做吧，死亡是世间最公正的力量之一，耶各是恪守中立守序的神祇，无论是谁的死亡祂都一视同仁，哪怕祂的从属死亡，哪怕祂的计划破灭，那是一位古老到蔑视一切，从而对万物都报以漠视的存在。”
死亡向来是公正的，万物都终将死去，哪怕神祇也不例外。
万物终结之主耶各的神像，如同天秤一般一手握持铭写有世间一切生者姓名的卷轴，一手握持写下死者姓名的羽毛笔的姿势，就是公正在死亡中的体现。
而那位新一任的死神克蓝沃，祂那一支金色臂骨支撑天平的神徽也是从万物终结之主的神像中演化而来。
如此一来隆恩就放心了，既然那位万物终结之主心胸如此宽广，他也就不用再畏手畏脚，大大方方地把祂的信徒杀了送回祂的神国就是。
“感谢您的解惑，祝您与您的眷属一切顺利。”
铂金龙神的意志向隆恩善意一笑随即消散，笼罩龙巢的神力也随之退去。
库蕾莉娅虔诚垂首恭送铂金龙神的意志离去，看向隆恩：“巴哈姆特陛下有什么神谕吗？”
隆恩是在心中呼唤铂金龙神降临的，交流也都是在心灵层面，库蕾莉娅与丽萨帕娜都不知道铂金龙神意志的来意。
隆恩随口道：“没什么，呼唤祂问了点事而已。”
库蕾莉娅一阵无语，丽萨帕娜也是面色怪异。
呼唤神祇降临就为了问点事而已？这面子未免也太大了点，换个人敢这么跟自己的直系神祇这么交流怕是早就被神罚轰成粉末了，骨灰都得给你扬咯！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库蕾莉娅问道。
隆恩目光坚定地道：“按照之前的计划，打！”
库蕾莉娅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安排了。”
远古死神的威名的确可怕，但出身银龙氏族的库蕾莉娅倒是没多少担忧。
主动放弃了神职的万物终结之主耶各现在只剩下微弱神力，不说微弱神力能在主物质界发挥出多大威能，就算是在主物质界之外，银龙氏族都有能跟祂斗上一斗的老祖宗存在。
更何况有铂金龙神背书，就更不用再畏惧什么了。
隆恩微不可查地瞥了一眼强装优雅淡定的丽萨帕娜，忽然上前一步与库蕾莉娅贴在一起，交颈磨蹭着库蕾莉娅的脖颈上的鳞片，亲昵肉麻地道：“辛苦你了，莉娅。”
库蕾莉娅浑身的鳞片唰地一下全部立起，面部充血的红晕连银白的鳞片也遮挡不住。
“你干什么，还有龙在呢！”
细若蚊声的轻喝一声，库蕾莉娅逃跑似的飞出龙巢，丽萨帕娜也面色不甘地咬牙切齿，幽怨地看了一眼隆恩后也往外飞去。
看着两头雌性真龙离开的背影，隆恩耸了耸肩。
……
黑石城中的军队与物资都在为针对山丘巨人的战斗而调动，临近风暴山脉的人类国度终于都反应过来，或者说，被迫反应过来。
在隆恩的命令下，大量描述山丘巨人一路上屠城惨状的消息被传播到沿途国家的几个重要城市，让不知情或知情的平民、贵族都紧张起来。
隆恩在这些捏造的消息之中对山丘巨人的描述极尽夸大歪曲，声称迅速变强扩张的山丘巨人拥有能够直接袭击沿途任何一个国家王都的能力，遭受袭击的贵族也绝对无法抵抗，只会惨遭山丘巨人的屠杀。
虽然实际上这些都是事实。
这些消息详细描述了山丘巨人的邪恶计划，在隆恩虚构的计划中，山丘巨人要杀死几百万人，势必会对周边国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由于这消息说得太过详细，让沿途国家都不由自主地相信起这来源不明的消息的真实性来。
原本觉得城市被攻破屠杀的反正不是自己的领地的贵族也开始人人自危起来。
万一那些已经转化成了邪恶死亡巨人的山丘巨人真的来袭击他们怎么办？
他们可没有独自抵挡这么多死亡巨人的力量！
隆恩的使者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沿途国家的王都中。
一头头五色龙带着隆恩的意志，降落在曾经的泊伦公国，现在的铎兰王国北边的法西提王国、法西提王国更北方的摩尔瓦公国、黎罗公国、塞坎塞瑟王国……
除去邻近泊伦的法西提王国，其它人类国家这才知道南边的那头闹出不小动静的蓝龙成立了一个名为铎兰的王国。
高傲强大的五色龙们尽可能地让自己不那么蔑视人类，将隆恩合作剿灭山丘巨人的计划说出。
各国人类贵族忽然惊醒，对啊！巨人跟真龙可是死对头，这俩碰到一起肯定会打起来！
不乏想要保存实力让隆恩跟山丘巨人战斗然后坐享其成的人类贵族，但五色龙们带来的“谁出工不出力事后就找谁算账”的隆恩口谕威胁让他们还是选择了合作出兵。
起码合作出兵有友军分摊损失，总比真被山丘巨人打上门来独自承担或者被贪婪邪恶的五色龙秋后算账好得多。
达成共识后，由隆恩的使者飞了一遍各国王都，在契约上签下名字，各国才终于放下小心思，共同协力向山丘巨人发动围剿，一支支军队都向着风暴山脉而去。
会盟的地点由牵头组织的铎兰王国确定，时间紧急火速开拨的各国军团陆续赶来。
当他们抵达时，一面面蓝底黑纹绘有角如王冠的龙首旗帜早已飘扬在一大片军容整齐的营地上空。
贵族军官们本来想去与铎兰王国的高层军官们交流交流感情（这是贵族联军们的常规操作，会盟的第一件事不是开会讨论战术，而是先举办一场宴会再说），但他们突然发现，铎兰王国的军营里除了人类，还有各种各样的魔物，甚至连他们的指挥官都是一只下贱的狗头人……
各国贵族不约而同地集体对铎兰王国采取了无视态度，只有法西提王国派来的最高将领主动拜访了一次刀疤。
接连两天宴饮之后，会盟的最后一个国家终于赶到，还不等他们加入宴会，刀疤直接通知所有联军高层，立即前往指定地点开始军事会议。
一众贵族对此不满，但刀疤理由充分，他们也不好直接唱反调。
当他们赶到召开会议的空地时，还在互相玩笑说怪物就是亲近大自然，连会议都是在一片被砍伐出来的林地中间召开，坐的都是砍出来的大树桩子。
接着刀疤的话却让他们一惊。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铎兰王国军事总指挥官刀疤，在本次战斗中全权代表铎兰王国隆恩陛下，现在我宣布，任命我为联军总指挥，所有联军成员国在本次战斗都必须听从联军最高军事总指挥刀疤的命令。”
“凭什么！你……”
当即就有脾气暴躁的贵族军官站起表示反对，但天空之上忽然飞过的遮蔽天日的龙群让他那些没说完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一众贵族都面色惊骇，唯有法西提王国的军官低着头，仿佛早有预料。
刀疤漠然地扫了那个站起来的贵族军官一眼。
“您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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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尊名是，死者之王，死亡执录者，万物终结之主。”
隆恩眉头皱起，他没有龙之传承，许多隐秘知识都并不知晓。
虽然之前强迫手下的五色龙们把各自种族的传承都整理了一份交给他，但这些知识中有许多受到限制，无法转述给他人，一旦违反就会遭受诅咒，其他五色龙也无能为力。
还有一些用处不大的知识则是直接被忽略掉了，龙之传承里记录的各种知识太过庞杂，要是全部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恐怕比几百本巴掌厚的书还多。
隆恩在心中呼唤铂金龙神的神名向祂祈祷，请求祂对自己的龙巢进行庇护。
感受到无穷的神力降下，将他们包裹，隆恩向铂金龙神致敬感谢，才问道：“那位远古死亡之神是？”
死亡，是诸多神权中最强大的之一，作为死神，哪怕是远古死神，也绝不会是籍籍无名的存在。
无论是死者之王还是万物终结之主，这些称谓都足以显现这位神祇的强大。
但隆恩却并未在任何典籍中看到过有关这位神祇的描述。
库蕾莉娅虔诚地向铂金龙神祈祷完毕，听到隆恩的疑问，沉声解释道：“那位万物终结之主神名耶各，是最初的神祇之一，曾经掌管着纷争、死亡与死者的所有权柄，但无穷的力量与智慧令祂感到厌倦，因此，趁着某个机会，祂主动将自己的神力一份为三，得以解脱后从死亡之神的至高神座上走下。”
“一分为三？死亡三神就是这么来的？”
丽萨帕娜点头肯定了隆恩的猜想。
“死亡三神就是从万物终结之主耶各的手中继承的死亡权能。”
死亡三神早已陨落，有关祂们的记录也非常稀少，但一些有关谋杀之神希瑞克的记载中都会提到那三位神祇。
分别继承了耶各神力的死亡三神不知为何忽然陨落，而祂们的力量则都被一个凡人所得。
这个凡人将耶各分散的神力重新合而为一，因此近乎等同于曾经的万物终结之主，拥有了无比强大的力量，这个凡人就是谋杀之神希瑞克。
但在这之后，这位由凡人晋升的神祇在权柄与力量中变得邪恶混乱，迅速陷入了疯狂之中，引发了被称为“希瑞经狂灾”的神灾事件。
也是在那次神灾中，谋杀之神希瑞克失去了死亡与死者的神职，名为克蓝沃的新一任死神则继承了掌管死亡的力量。
也就是说，万物终结之主耶各曾经的力量被谋杀之神希瑞克与死神克蓝沃瓜分，前者掌握纷争，后者掌握死亡与死者，耶各现在失去了绝大部分的神力与权柄。
这样一来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无论如何，一头山丘巨人，就算信仰掌管死亡的神祇也不会供奉死神的神像，它们供奉的对象只会是巨人神系的神祇。
但山丘巨人大萨满不仅供奉死神神像，供奉的还是隐秘的远古死神的神像，这其中要是没点什么问题隆恩是肯定不信的。
山丘巨人大萨满不可能主动去信仰那位万物终结之主，更有可能是那位万物终结之主主动找上了山丘巨人大萨满。
“难怪那大萨满能活这么多年，若是那位曾经掌管死亡权柄的远古死神出手，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吞噬生命力量的诡异神术、疑似万物终结之主耶各的神像、某种汇聚死亡力量转化为死亡巨人的邪恶仪式。
种种迹象和证据都证明了山丘巨人大萨满与那位远古死神之间存在的联系。
“一位古老到几乎被遗忘的神祇又突然冒出来会是为了什么？”
隆恩皱眉沉思。
远古死神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到了那种层次，值得祂谋划的应该就只有力量了。
神祇之间除去敌对阵营的矛盾，其余的一切争斗都围绕着力量的争夺发生。
吸收神力、夺取权柄、获得位面意志加持，这些都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那位曾经主动放弃了所有权柄的万物终结之主这是准备把自己失去的力量拿回来了？
涉及到神祇，隆恩虽然不怕得罪神祇被神祇盯上，但如果能够避免当然更好。
他跟那些山丘巨人又没有什么非得不死不休的理由，能不打当然更好。
隆恩在心中呼唤着铂金龙神。
“你的事我已知晓，万物终结之主最近的举动确有异常，但我现在无法对你提供除保护之外的更多帮助。”
隆恩对此并无意外，铂金龙神从他手中换取了一缕神火，现在应该是祂某位眷属吸收神火的关键时期，不出意外的话，巨龙神系在数百年之后就会诞生一位新的神祇。
这对铂金龙神来说非常关键，必须坐镇神国为吸收神火的眷属护持。
其祂神祇不会对铂金龙神一系的力量增长视而不见，敌对或是有利益冲突的神祇都有可能对那位吸收神火的眷属出手。
这种关键时刻，铂金龙神还能分心给自己提供保护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这还是因为隆恩拿出神火与祂交换，让铂金龙神欠了隆恩一大份人情的缘故。
隆恩微微俯首，在心中与铂金龙神沟通道：“我明白，巴哈姆特陛下，我只是想知晓那位万物终结之主的立场，若我与那些已经转化为死亡巨人的山丘巨人开战，是否会令祂震怒？”
铂金龙神的意志传递出让隆恩安心的信号：“放手去做吧，死亡是世间最公正的力量之一，耶各是恪守中立守序的神祇，无论是谁的死亡祂都一视同仁，哪怕祂的从属死亡，哪怕祂的计划破灭，那是一位古老到蔑视一切，从而对万物都报以漠视的存在。”
死亡向来是公正的，万物都终将死去，哪怕神祇也不例外。
万物终结之主耶各的神像，如同天秤一般一手握持铭写有世间一切生者姓名的卷轴，一手握持写下死者姓名的羽毛笔的姿势，就是公正在死亡中的体现。
而那位新一任的死神克蓝沃，祂那一支金色臂骨支撑天平的神徽也是从万物终结之主的神像中演化而来。
如此一来隆恩就放心了，既然那位万物终结之主心胸如此宽广，他也就不用再畏手畏脚，大大方方地把祂的信徒杀了送回祂的神国就是。
“感谢您的解惑，祝您与您的眷属一切顺利。”
铂金龙神的意志向隆恩善意一笑随即消散，笼罩龙巢的神力也随之退去。
库蕾莉娅虔诚垂首恭送铂金龙神的意志离去，看向隆恩：“巴哈姆特陛下有什么神谕吗？”
隆恩是在心中呼唤铂金龙神降临的，交流也都是在心灵层面，库蕾莉娅与丽萨帕娜都不知道铂金龙神意志的来意。
隆恩随口道：“没什么，呼唤祂问了点事而已。”
库蕾莉娅一阵无语，丽萨帕娜也是面色怪异。
呼唤神祇降临就为了问点事而已？这面子未免也太大了点，换个人敢这么跟自己的直系神祇这么交流怕是早就被神罚轰成粉末了，骨灰都得给你扬咯！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库蕾莉娅问道。
隆恩目光坚定地道：“按照之前的计划，打！”
库蕾莉娅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回去安排了。”
远古死神的威名的确可怕，但出身银龙氏族的库蕾莉娅倒是没多少担忧。
主动放弃了神职的万物终结之主耶各现在只剩下微弱神力，不说微弱神力能在主物质界发挥出多大威能，就算是在主物质界之外，银龙氏族都有能跟祂斗上一斗的老祖宗存在。
更何况有铂金龙神背书，就更不用再畏惧什么了。
隆恩微不可查地瞥了一眼强装优雅淡定的丽萨帕娜，忽然上前一步与库蕾莉娅贴在一起，交颈磨蹭着库蕾莉娅的脖颈上的鳞片，亲昵肉麻地道：“辛苦你了，莉娅。”
库蕾莉娅浑身的鳞片唰地一下全部立起，面部充血的红晕连银白的鳞片也遮挡不住。
“你干什么，还有龙在呢！”
细若蚊声的轻喝一声，库蕾莉娅逃跑似的飞出龙巢，丽萨帕娜也面色不甘地咬牙切齿，幽怨地看了一眼隆恩后也往外飞去。
看着两头雌性真龙离开的背影，隆恩耸了耸肩。
……
黑石城中的军队与物资都在为针对山丘巨人的战斗而调动，临近风暴山脉的人类国度终于都反应过来，或者说，被迫反应过来。
在隆恩的命令下，大量描述山丘巨人一路上屠城惨状的消息被传播到沿途国家的几个重要城市，让不知情或知情的平民、贵族都紧张起来。
隆恩在这些捏造的消息之中对山丘巨人的描述极尽夸大歪曲，声称迅速变强扩张的山丘巨人拥有能够直接袭击沿途任何一个国家王都的能力，遭受袭击的贵族也绝对无法抵抗，只会惨遭山丘巨人的屠杀。
虽然实际上这些都是事实。
这些消息详细描述了山丘巨人的邪恶计划，在隆恩虚构的计划中，山丘巨人要杀死几百万人，势必会对周边国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由于这消息说得太过详细，让沿途国家都不由自主地相信起这来源不明的消息的真实性来。
原本觉得城市被攻破屠杀的反正不是自己的领地的贵族也开始人人自危起来。
万一那些已经转化成了邪恶死亡巨人的山丘巨人真的来袭击他们怎么办？
他们可没有独自抵挡这么多死亡巨人的力量！
隆恩的使者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沿途国家的王都中。
一头头五色龙带着隆恩的意志，降落在曾经的泊伦公国，现在的铎兰王国北边的法西提王国、法西提王国更北方的摩尔瓦公国、黎罗公国、塞坎塞瑟王国……
除去邻近泊伦的法西提王国，其它人类国家这才知道南边的那头闹出不小动静的蓝龙成立了一个名为铎兰的王国。
高傲强大的五色龙们尽可能地让自己不那么蔑视人类，将隆恩合作剿灭山丘巨人的计划说出。
各国人类贵族忽然惊醒，对啊！巨人跟真龙可是死对头，这俩碰到一起肯定会打起来！
不乏想要保存实力让隆恩跟山丘巨人战斗然后坐享其成的人类贵族，但五色龙们带来的“谁出工不出力事后就找谁算账”的隆恩口谕威胁让他们还是选择了合作出兵。
起码合作出兵有友军分摊损失，总比真被山丘巨人打上门来独自承担或者被贪婪邪恶的五色龙秋后算账好得多。
达成共识后，由隆恩的使者飞了一遍各国王都，在契约上签下名字，各国才终于放下小心思，共同协力向山丘巨人发动围剿，一支支军队都向着风暴山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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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抵达时，一面面蓝底黑纹绘有角如王冠的龙首旗帜早已飘扬在一大片军容整齐的营地上空。
贵族军官们本来想去与铎兰王国的高层军官们交流交流感情（这是贵族联军们的常规操作，会盟的第一件事不是开会讨论战术，而是先举办一场宴会再说），但他们突然发现，铎兰王国的军营里除了人类，还有各种各样的魔物，甚至连他们的指挥官都是一只下贱的狗头人……
各国贵族不约而同地集体对铎兰王国采取了无视态度，只有法西提王国派来的最高将领主动拜访了一次刀疤。
接连两天宴饮之后，会盟的最后一个国家终于赶到，还不等他们加入宴会，刀疤直接通知所有联军高层，立即前往指定地点开始军事会议。
一众贵族对此不满，但刀疤理由充分，他们也不好直接唱反调。
当他们赶到召开会议的空地时，还在互相玩笑说怪物就是亲近大自然，连会议都是在一片被砍伐出来的林地中间召开，坐的都是砍出来的大树桩子。
接着刀疤的话却让他们一惊。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铎兰王国军事总指挥官刀疤，在本次战斗中全权代表铎兰王国隆恩陛下，现在我宣布，任命我为联军总指挥，所有联军成员国在本次战斗都必须听从联军最高军事总指挥刀疤的命令。”
“凭什么！你……”
当即就有脾气暴躁的贵族军官站起表示反对，但天空之上忽然飞过的遮蔽天日的龙群让他那些没说完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一众贵族都面色惊骇，唯有法西提王国的军官低着头，仿佛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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