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阿巴阿巴
第299章阿巴阿巴
听到风间琉璃的话，源稚生面色阴沉，十分难看，但终究没有再开口反驳。
源稚生只是因为橘政宗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表现出来的父亲形象所以更信任这位“老爹”而已，他本人又不是傻子。
因此听风间琉璃讲完了三个故事以后，源稚生就算再信任橘政宗也能想的明白，恐怕橘政宗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就像风间琉璃说的那样，一件两件是巧合，可当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
橘政宗与王将出现的时机，十九年前的往事，白王圣骸的复苏，蛇岐八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进行的计划
这一件件事情，都在佐证着风间琉璃的话。
身为蛇岐八家的斩鬼人，源稚生之前也不是没有疑惑过，为什么鬼就是杀之不尽呢？
这么多年来源稚生几乎每个月都要处理掉好几只鬼，但鬼的数量却几乎从未减少，甚至还有增加的趋势。
橘政宗给他的解释是，因为猛鬼众势力的扩张导致鬼的增加，之前的源稚生因为对橘政宗的信任自然不会多想。
但此时风间琉璃亲手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种种不合理之处自然浮现。
不过，源稚生没有开口反驳，但楚子航却替他开口了，他看着风间琉璃平静的问道：
“你说除了你们猛鬼众，蛇岐八家也在研究基因药剂，制造死侍，有什么证据吗？
难道不能是王将表面上不再研究，实际上却背着猛鬼众的其他人在偷偷研究呢？这一点在逻辑上也完全说得通吧？”
面对楚子航的质疑，风间琉璃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点了点头道：
“没错，你说的这个可能我也想过，毕竟王将那个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如果欺骗我们私下偷偷研究我一点都不会意外。
因此，在发现日本境内还有不知来源的进化药在散播后，我就发动了猛鬼众的力量，进行了全面调查，而调查的结果，就在这个档案袋里。”
风间琉璃将手边最后一个档案袋推给了楚子航，示意他拿起来看看。
楚子航接过档案袋熟练的打开，这次档案袋中没有什么资料，有的只是一叠照片。
这些照片上记录的景象甚至比刚才风间琉璃给出的王将进行人体实验的照片还要恐怖几分。
照片记录的场景包括了一个巨大的玻璃池子，池子里养着一种类似于先前看到过的蛇形死侍一样的东西。
但照片里的死侍更接近于海蛇，有不少鱼类特征。
除了这些死侍之外，就是各种血腥的解刨台，解刨器具，巨大的铁床和束缚带，甚至墙上还贴着详细的解刨流程图。
而最令人恐惧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其中几张照片上，被放置在某些不知名液体中的事物。
那是被解刨完成后的死侍标本！
其中有完整的死侍，被掏空了内脏悬浮在玻璃缸中，还有各种单独的器官，腺体，脑部。
楚子航甚至在其中看到了一只怀着胎儿的雌性死侍被横向剖开，下面的铭牌上则是冰冷冷的写着“死侍胎儿孕育实验”。
楚子航不想再看下去了，哪怕是他这样一向冷静得有些冷酷的人，在看到这些照片后依旧感觉到了深深的不适。
他将照片递给了身旁的凯撒。
但凯撒比他更不堪，只是看了两眼就将照片直接丢给了源稚生。
源稚生拿着照片一张一张的看了过去，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紧皱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手，无不显示着他此时受到的剧烈冲击。
对于众人的表现有些好奇的路明非作死的凑过去看了两眼，脸色瞬间苍白，甚至用手捂住了嘴，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刚刚加入卡塞尔学院，还没经历过屠龙战役的洗礼的路明非，完全接受不了这么刺激的东西。
倒是东方皓月，对于那些照片表现的漠不关心，他早就知道赫尔佐格做的实验有多恶心，就不去看照片再恶心自己一次了。
风间琉璃静静的等几人将照片看完，这才缓缓开口道：
“这些照片，是我们的人潜入到源氏重工大厦拍的。”
风间琉璃的这句话就跟炸弹一样丢下，将几人炸的骤然变色，尤其是源稚生，他以更为激烈的态度反驳道：
“不可能！源氏重工大厦里不可能有这些东西！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
风间琉璃看着情绪激动的源稚生，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
“哥哥，你先别激动呀，听我说完再反驳，这种事情我没有必要骗你们，毕竟只要哥哥你回到源氏重工大厦，以你的地位想偷偷确认一下可比我们的人冒死拍这些照片容易多了。”
情绪激烈的源稚生就好像被风间琉璃的这话按下了暂停键，僵在了原地。
风间琉璃见源稚生不再激动，这才开口继续道：
“照片里的养殖池，位于源氏重工大厦的下方。
橘政宗利用建造大厦时的便利，联通了东京地下庞大的水道系统，做好了水循环，形成了一个完善的养殖系统。
在蛇岐八家内部某些人口中，那里被称作‘那落迦’，是血腥的地狱。”
凯撒脸上满是赞同的说道：
“那确实是地狱。”
虽说对于死侍这样只知道杀戮的怪物，凯撒恨不得他们全都死绝才好，但那指的是直接杀死他们。
当看到这些死侍被切碎了，掏空了细细研究，活生生的躯体被各种工具切开分解，凯撒还是从心底里感觉到不适。
风间琉璃这时候面无表情的看了源稚生一眼道：
“呵呵，如果告诉你，这些死侍原本都是人类，只是在药物的刺激下变成死侍，你们会不会觉得更残忍？
蛇岐八家掌握着全日本境内所有鬼的档案，他们通过那些档案找到一个又一个的鬼，诱使他们成为实验体，最后堕落成死侍。
我猜橘政宗应该同时控制着两个不同的机构，一个负责研究进化药制造死侍，一个负责收拾残局。
哥哥啊，现在你明白了吗？
你负责清除的东西，恰恰就是你的家族制造出来的。”
看着沉默无言的源稚生，风间琉璃幽幽叹了口气道：
“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正义，自诩为正义伙伴的哥哥你，也不过是扑火的飞蛾罢了。”
源稚生依旧低头沉默，拳头紧紧握住，但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他这么多年来坚持的所谓正义，在风间琉璃说出的真相衬托下，不仅变得一文不值，甚至散发着恶臭。
此时支撑着源稚生的信念暂时没有倒塌的，其实只是源稚生心里抱着的万一的希望。
万一风间琉璃只是骗他们的呢？
但源稚生其实心里清楚，风间琉璃基本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欺骗他们。
就像风间琉璃说的，这事他要验证太简单了。
不过，凯撒却在这时候站出来替源稚生说了一番话，他看着风间琉璃一字一句的反驳道：
“你看不见光，并不代表光不存在，你看不到正义，也许只是因为你自己眼瞎了。
就算你哥哥是一只扑火的飞蛾，至少他曾经睁大眼睛寻找过光明，你没资格嘲笑他。”
原本低着头的源稚生闻言豁然抬头，深深的看了凯撒几眼，随后才又转头低下。
而风间琉璃则是低头沉默了几秒钟，随后忽然展颜一笑，说道：
“说的真好。那么现在，三个故事我都已经说完了，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根据这三个故事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推论，我想知道几位的想法。”
众人闻言齐齐沉默，就连刚才怒斥风间琉璃的凯撒也不例外。
风间琉璃说的三个故事，确实是大礼，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巨大，但也正因为如此，凯撒他们一时间根本无法从中理出什么头绪。
这些故事错综复杂，何况也只是风间琉璃的一面之词，他们根本无法从中推理出真正的真相。
而且原本只是来调查基因药剂的凯撒他们忽然发现此时日本的情况根本就是一团乱麻，相比之下他们原本的目的，那个基因药剂也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罢了，犹如冰山一角。
而现在，他们就仿佛那艘著名的巨轮泰坦尼克号一样，一个没注意就被隐藏在海面下的巨大冰山给撞上了。
而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一直没怎么开口的东方皓月忽然说话了，他语气轻松的说道：
“怎么？大家似乎都没想好要说什么？那不如趁这个机会，我再补充一些信息，也让大家能够更好的判断怎么做，如何？”
脸色苍白，好不容易才压下生理不适的路明非有些惊讶的看了东方皓月一眼道：
“皓月，你还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信息吗？你好像也就比我们早来日本四五天吧，怎么好像知道很多的样子？”
风间琉璃也十分惊讶的看着东方皓月，他刚刚说的那些大部分都是王将本人告诉他的，再加上这十几年来作为猛鬼众龙王的调查取证才知道了那么多信息，可东方皓月居然还知道他不知道的信息？
原本风间琉璃觉得自己跟东方皓月的合作中，除了他的实力以外也就知道的这些信息算是最有价值的了，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啊
对于路明非的疑问，东方皓月微微笑了笑道：
“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别管了，总之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才是真正的关键信息，希望你们都好好听完。”
路明非闻言吐槽道：
“皓月，我感觉我今天一天接收的信息量已经有点超标了，脑子都要炸了，要不你就别说什么信息了，直接告诉我要做什么吧！
我实在不想动脑子了！”
东方皓月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根本就没脑子，没有搭理路明非，略微思索后说道：
“嗯，从哪开始说起呢嗯，那就先从最重要的一点说起吧。
风间琉璃，听你刚才说故事时透露的倾向，你是觉得橘政宗就是当年那个从黑天鹅港带走了赫尔佐格博士研究资料的邦达列夫，而王将则是黑天鹅港的另一个幸存者，赫尔佐格博士是吗？”
风间琉璃点了点头道：
“是的，橘政宗的真实身份都是王将告诉我的，而王将对这些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一定也是当年那件事的亲历者。
再加上王将跟橘政宗使用的技术实在太过相似，符合这样条件的只有王将故事里那位名为赫尔佐格的博士，所以王将应该就是赫尔佐格博士。”
东方皓月微微摇头道：
“嗯，你这猜测，只能说对了一半吧。
王将确实是当年那位赫尔佐格博士，但橘政宗却并不是王将口中的那位邦达列夫上校。”
原本低头默默听着源稚生闻言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东方皓月。
而风间琉璃则是有些讶异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如果橘政宗不是邦达列夫的话，那他又是谁？”
东方皓月感受到了源稚生的目光，他看着源稚生淡淡道：
“源兄，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虽然橘政宗确实不是邦达列夫，但他原本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好人。
橘政宗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赫尔佐格。”
凯撒此时捂着脑袋打断道：
“等等，皓月你先等等，你刚刚说橘政宗的真实身份是赫尔佐格？但你刚刚不还说风间琉璃没猜错，王将确实是赫尔佐格？这.”
哪怕是一向自诩聪明的凯撒，此时都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至于路明非，他已经彻底趴在了桌子上，啥都不想管，只顾着阿巴阿巴了。
对于凯撒的问题，东方皓月则是耸了耸肩道：
“嗯？这很难理解吗？王将确实是赫尔佐格，橘政宗的真实身份也是赫尔佐格，因为王将与橘政宗，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与猛鬼众的领袖，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一刻，所有人都被东方皓月丢下的这个重磅炸弹给炸的彻底宕机了，本就已经接收了太多信息的他们，此时已经是双眼无神，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就差跟着路明非阿巴阿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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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风间琉璃的话，源稚生面色阴沉，十分难看，但终究没有再开口反驳。
源稚生只是因为橘政宗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表现出来的父亲形象所以更信任这位“老爹”而已，他本人又不是傻子。
因此听风间琉璃讲完了三个故事以后，源稚生就算再信任橘政宗也能想的明白，恐怕橘政宗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就像风间琉璃说的那样，一件两件是巧合，可当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
橘政宗与王将出现的时机，十九年前的往事，白王圣骸的复苏，蛇岐八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进行的计划
这一件件事情，都在佐证着风间琉璃的话。
身为蛇岐八家的斩鬼人，源稚生之前也不是没有疑惑过，为什么鬼就是杀之不尽呢？
这么多年来源稚生几乎每个月都要处理掉好几只鬼，但鬼的数量却几乎从未减少，甚至还有增加的趋势。
橘政宗给他的解释是，因为猛鬼众势力的扩张导致鬼的增加，之前的源稚生因为对橘政宗的信任自然不会多想。
但此时风间琉璃亲手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种种不合理之处自然浮现。
不过，源稚生没有开口反驳，但楚子航却替他开口了，他看着风间琉璃平静的问道：
“你说除了你们猛鬼众，蛇岐八家也在研究基因药剂，制造死侍，有什么证据吗？
难道不能是王将表面上不再研究，实际上却背着猛鬼众的其他人在偷偷研究呢？这一点在逻辑上也完全说得通吧？”
面对楚子航的质疑，风间琉璃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点了点头道：
“没错，你说的这个可能我也想过，毕竟王将那个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如果欺骗我们私下偷偷研究我一点都不会意外。
因此，在发现日本境内还有不知来源的进化药在散播后，我就发动了猛鬼众的力量，进行了全面调查，而调查的结果，就在这个档案袋里。”
风间琉璃将手边最后一个档案袋推给了楚子航，示意他拿起来看看。
楚子航接过档案袋熟练的打开，这次档案袋中没有什么资料，有的只是一叠照片。
这些照片上记录的景象甚至比刚才风间琉璃给出的王将进行人体实验的照片还要恐怖几分。
照片记录的场景包括了一个巨大的玻璃池子，池子里养着一种类似于先前看到过的蛇形死侍一样的东西。
但照片里的死侍更接近于海蛇，有不少鱼类特征。
除了这些死侍之外，就是各种血腥的解刨台，解刨器具，巨大的铁床和束缚带，甚至墙上还贴着详细的解刨流程图。
而最令人恐惧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其中几张照片上，被放置在某些不知名液体中的事物。
那是被解刨完成后的死侍标本！
其中有完整的死侍，被掏空了内脏悬浮在玻璃缸中，还有各种单独的器官，腺体，脑部。
楚子航甚至在其中看到了一只怀着胎儿的雌性死侍被横向剖开，下面的铭牌上则是冰冷冷的写着“死侍胎儿孕育实验”。
楚子航不想再看下去了，哪怕是他这样一向冷静得有些冷酷的人，在看到这些照片后依旧感觉到了深深的不适。
他将照片递给了身旁的凯撒。
但凯撒比他更不堪，只是看了两眼就将照片直接丢给了源稚生。
源稚生拿着照片一张一张的看了过去，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紧皱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手，无不显示着他此时受到的剧烈冲击。
对于众人的表现有些好奇的路明非作死的凑过去看了两眼，脸色瞬间苍白，甚至用手捂住了嘴，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刚刚加入卡塞尔学院，还没经历过屠龙战役的洗礼的路明非，完全接受不了这么刺激的东西。
倒是东方皓月，对于那些照片表现的漠不关心，他早就知道赫尔佐格做的实验有多恶心，就不去看照片再恶心自己一次了。
风间琉璃静静的等几人将照片看完，这才缓缓开口道：
“这些照片，是我们的人潜入到源氏重工大厦拍的。”
风间琉璃的这句话就跟炸弹一样丢下，将几人炸的骤然变色，尤其是源稚生，他以更为激烈的态度反驳道：
“不可能！源氏重工大厦里不可能有这些东西！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
风间琉璃看着情绪激动的源稚生，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
“哥哥，你先别激动呀，听我说完再反驳，这种事情我没有必要骗你们，毕竟只要哥哥你回到源氏重工大厦，以你的地位想偷偷确认一下可比我们的人冒死拍这些照片容易多了。”
情绪激烈的源稚生就好像被风间琉璃的这话按下了暂停键，僵在了原地。
风间琉璃见源稚生不再激动，这才开口继续道：
“照片里的养殖池，位于源氏重工大厦的下方。
橘政宗利用建造大厦时的便利，联通了东京地下庞大的水道系统，做好了水循环，形成了一个完善的养殖系统。
在蛇岐八家内部某些人口中，那里被称作‘那落迦’，是血腥的地狱。”
凯撒脸上满是赞同的说道：
“那确实是地狱。”
虽说对于死侍这样只知道杀戮的怪物，凯撒恨不得他们全都死绝才好，但那指的是直接杀死他们。
当看到这些死侍被切碎了，掏空了细细研究，活生生的躯体被各种工具切开分解，凯撒还是从心底里感觉到不适。
风间琉璃这时候面无表情的看了源稚生一眼道：
“呵呵，如果告诉你，这些死侍原本都是人类，只是在药物的刺激下变成死侍，你们会不会觉得更残忍？
蛇岐八家掌握着全日本境内所有鬼的档案，他们通过那些档案找到一个又一个的鬼，诱使他们成为实验体，最后堕落成死侍。
我猜橘政宗应该同时控制着两个不同的机构，一个负责研究进化药制造死侍，一个负责收拾残局。
哥哥啊，现在你明白了吗？
你负责清除的东西，恰恰就是你的家族制造出来的。”
看着沉默无言的源稚生，风间琉璃幽幽叹了口气道：
“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正义，自诩为正义伙伴的哥哥你，也不过是扑火的飞蛾罢了。”
源稚生依旧低头沉默，拳头紧紧握住，但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他这么多年来坚持的所谓正义，在风间琉璃说出的真相衬托下，不仅变得一文不值，甚至散发着恶臭。
此时支撑着源稚生的信念暂时没有倒塌的，其实只是源稚生心里抱着的万一的希望。
万一风间琉璃只是骗他们的呢？
但源稚生其实心里清楚，风间琉璃基本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欺骗他们。
就像风间琉璃说的，这事他要验证太简单了。
不过，凯撒却在这时候站出来替源稚生说了一番话，他看着风间琉璃一字一句的反驳道：
“你看不见光，并不代表光不存在，你看不到正义，也许只是因为你自己眼瞎了。
就算你哥哥是一只扑火的飞蛾，至少他曾经睁大眼睛寻找过光明，你没资格嘲笑他。”
原本低着头的源稚生闻言豁然抬头，深深的看了凯撒几眼，随后才又转头低下。
而风间琉璃则是低头沉默了几秒钟，随后忽然展颜一笑，说道：
“说的真好。那么现在，三个故事我都已经说完了，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根据这三个故事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推论，我想知道几位的想法。”
众人闻言齐齐沉默，就连刚才怒斥风间琉璃的凯撒也不例外。
风间琉璃说的三个故事，确实是大礼，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巨大，但也正因为如此，凯撒他们一时间根本无法从中理出什么头绪。
这些故事错综复杂，何况也只是风间琉璃的一面之词，他们根本无法从中推理出真正的真相。
而且原本只是来调查基因药剂的凯撒他们忽然发现此时日本的情况根本就是一团乱麻，相比之下他们原本的目的，那个基因药剂也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罢了，犹如冰山一角。
而现在，他们就仿佛那艘著名的巨轮泰坦尼克号一样，一个没注意就被隐藏在海面下的巨大冰山给撞上了。
而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一直没怎么开口的东方皓月忽然说话了，他语气轻松的说道：
“怎么？大家似乎都没想好要说什么？那不如趁这个机会，我再补充一些信息，也让大家能够更好的判断怎么做，如何？”
脸色苍白，好不容易才压下生理不适的路明非有些惊讶的看了东方皓月一眼道：
“皓月，你还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信息吗？你好像也就比我们早来日本四五天吧，怎么好像知道很多的样子？”
风间琉璃也十分惊讶的看着东方皓月，他刚刚说的那些大部分都是王将本人告诉他的，再加上这十几年来作为猛鬼众龙王的调查取证才知道了那么多信息，可东方皓月居然还知道他不知道的信息？
原本风间琉璃觉得自己跟东方皓月的合作中，除了他的实力以外也就知道的这些信息算是最有价值的了，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啊
对于路明非的疑问，东方皓月微微笑了笑道：
“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别管了，总之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才是真正的关键信息，希望你们都好好听完。”
路明非闻言吐槽道：
“皓月，我感觉我今天一天接收的信息量已经有点超标了，脑子都要炸了，要不你就别说什么信息了，直接告诉我要做什么吧！
我实在不想动脑子了！”
东方皓月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根本就没脑子，没有搭理路明非，略微思索后说道：
“嗯，从哪开始说起呢嗯，那就先从最重要的一点说起吧。
风间琉璃，听你刚才说故事时透露的倾向，你是觉得橘政宗就是当年那个从黑天鹅港带走了赫尔佐格博士研究资料的邦达列夫，而王将则是黑天鹅港的另一个幸存者，赫尔佐格博士是吗？”
风间琉璃点了点头道：
“是的，橘政宗的真实身份都是王将告诉我的，而王将对这些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一定也是当年那件事的亲历者。
再加上王将跟橘政宗使用的技术实在太过相似，符合这样条件的只有王将故事里那位名为赫尔佐格的博士，所以王将应该就是赫尔佐格博士。”
东方皓月微微摇头道：
“嗯，你这猜测，只能说对了一半吧。
王将确实是当年那位赫尔佐格博士，但橘政宗却并不是王将口中的那位邦达列夫上校。”
原本低头默默听着源稚生闻言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东方皓月。
而风间琉璃则是有些讶异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如果橘政宗不是邦达列夫的话，那他又是谁？”
东方皓月感受到了源稚生的目光，他看着源稚生淡淡道：
“源兄，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虽然橘政宗确实不是邦达列夫，但他原本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好人。
橘政宗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赫尔佐格。”
凯撒此时捂着脑袋打断道：
“等等，皓月你先等等，你刚刚说橘政宗的真实身份是赫尔佐格？但你刚刚不还说风间琉璃没猜错，王将确实是赫尔佐格？这.”
哪怕是一向自诩聪明的凯撒，此时都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至于路明非，他已经彻底趴在了桌子上，啥都不想管，只顾着阿巴阿巴了。
对于凯撒的问题，东方皓月则是耸了耸肩道：
“嗯？这很难理解吗？王将确实是赫尔佐格，橘政宗的真实身份也是赫尔佐格，因为王将与橘政宗，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与猛鬼众的领袖，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一刻，所有人都被东方皓月丢下的这个重磅炸弹给炸的彻底宕机了，本就已经接收了太多信息的他们，此时已经是双眼无神，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就差跟着路明非阿巴阿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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