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秒了
梦境中，夏亚正带着一票蛊惑来的打手静观其变。
此时的“米娅城”已经完全变样，除了那座高大的城主府还矗立在小仙女结成的「重装拒阵」身后，其他诸如喷泉、房屋、教堂什么的通通消失。
众人脚下的土地变成了心木林的样子，土地焦黑，火星迸发。
头顶的天空暗淡下来，魔力组成的星河一条条铺展开，星辰在其中熠熠生辉。
正前方，一个又一个栩栩如生的玩家幻象出现，金色弧光捏合出了他们精致的装备，连武器附魔和侧兜插着几根卷轴都清晰可见。
玩家都站在遍布焦黑的场地边缘，双目无神，动作呆滞，像是待机状态的机器人。
忽然，那个叫七夜的家伙动了。
准确说，是七夜的幻象动了，仿佛被激活了指令的机器人。
只见他孤身上前，对着天空说了些什么，斯卡蒂化身的巨龙尼芙瑞德便从天而降，落在了他身前，也落在众人正前方。
此时，梦境内外的场景就完全对应上了，唯一不同就在于米娅所在的城主府在外面是树屋。
内尔文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忍不住问道：“这大概是在交代这场战斗开始的原因？可是为什么没声音？”
“差不多要来……了卧槽？”
夏亚的话没说完，便看见一道暗红色的流光从视野之外疾射而出，径直命中了巨龙。
“「千棘刺之枪」？”
“什么？”
“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
夏亚的目光立即看向它射出的方向。
“能发射这玩意儿的npc至少得80级吧？？这不得挨一波剧情杀？”他喃喃自语道。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被「千棘刺之枪」命中之前，斯卡蒂就未卜先知般张开双翼，翅膀上如水晶般璀璨的鳞片忽然变成漆黑如铁、泛着金属光泽的尖刺，朝着暗色长枪射来的方向飞了过去。
毫不意外，发射这杆枪的两名圣武士被当场射爆了脑子，随后巨龙才被暗红色力量束缚在地上。
当初在希尔加和米娅面前上演的“预言”终于呈现在夏亚面前。
“哈……”
夏亚不禁笑了。
这一幕愈发印证了他的猜想。
一切有可能影响战局平衡的超维因素都被直接抹杀，这是战争开启的征兆，是无关人等下场的暗示，也是主角登场的枪响。
——只存在于神话中的、拥有绝世力量的远古巨龙只来得及进行这一次攻击，就变成了被弑神枪洞穿、束缚在原地任人宰割的巨大野兽。
——等级高出一个维度，可以对战场上任何玩家进行降维打击的圣武士则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第一时间魂归西天。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两个字：
公平！
绝对的“公平”！
“姨妈大！”
夏亚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声音被甩在身后。
眨眼间他便来到了七夜面前，抬起一脚将他踹飞，然后站在尼芙瑞德身前。
七夜的幻象滚出去七八米远，等他爬起来，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情绪似乎十分激动，嘴里似乎爆出一连串粗口，但奈何这传输梦境内外的机制不传递声音，以至于夏亚根本不知道他在骂什么。
但这不影响他欺身上前，银槲之剑沿着对方盔甲的缝隙刺入——
秒杀。
……
……
梦境之外。
曼荼罗的人无疑被七夜的暴起发难打了个措手不及——后者并未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尽量不引起争端，而是在第一时间将双方推到了对立面！
血烟人都傻了！
“我【哔——】，这【哔——】，他【哔——】怎么敢……”
“来不及抱怨了，快决定，打还是走！”
水子姐制止了血烟的粗口，将决策权交给了他。
“这……”
血烟有那么一瞬间的畏缩，但最终还是气血上涌，给出了一个干脆的回答。
“打！
“打tm的！我宁愿挂回去也不愿灰溜溜地逃回去！出了事我一个人背！”
他的声音透过扩音结界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巨龙被束缚的时刻，无需再顾忌。
“所有人听着，巨龙被削弱，npc被清场，预计是一个守护战，我们现在是进攻方，懂了吗！”
被赶鸭子上架的众人虽觉得很别扭，但既然首领已经决定，便抛下犹豫排开了阵型，朝着尼芙瑞德所在的位置疾行过去。
几百名潜行职业同时出笼，各自融入暗影，如漆黑的液体泼入地面，无声地渗透。
同时，他们也都有些庆幸，是七夜一个人顶在前面。
虽然为团队牺牲有补贴，但没人喜欢一开场就被送走，他们都寄希望于七夜能多坚持一会儿，用那一身看起来就不便宜的重甲测出一些“守卫者”的技能。
然而……
就在指令下达的瞬间，巨龙头前出现了一道蓝色、泛着星星点点的身影，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然而至。
这是什么？这是……人？
就在众人的念头还未来得及得到解释，甚至只是刚刚升起，下一秒，那身影便一脚踹飞了七夜，随后一步跨出七八米远，宛如缩地成寸般来到七夜面前……
七夜没了？
心木林鸦雀无声，只剩下尼芙瑞德愤怒的咆哮填充着背景，但却没有任何震撼人心的效果……
“所以这是……”
“七夜被秒了？？”
全息投影将这可怕的一幕结果放送给了所有人。
发生的太快，以至于“七夜暴起发难命令npc偷袭了尼芙瑞德”这件事到头来还不如七夜被人秒了来得震撼人心。
那一道蓝色泛着星星点点的身影，仿佛混合了魔力的流光一般出现，一击秒杀了七夜！
不对，是一脚加上一击。
“等等，还有人，不止他一个！”
在那道秒杀了七夜的身影后，即巨龙的周围也一个接一个出现了同样颜色的守护者，周身沐浴在蓝色的星光中，一如众人头顶充斥着浓郁魔力的夜空。
“开玩笑吧？”
“这是剧情杀吧，只要避开……”
“我也倾向于此……”
……
“果然……”
血烟迅速将团员的去世抛诸脑后。
就和他想的一样，守护战的对手并非被守护的事物，而是低了不止一个维度的存在，既然如此，那么七夜的战死就是有价值的。
起码他证实了为首的角色拥有极高的爆发，可以短期内秒掉一名重甲单位。
而且，疑似剧情杀的npc！
类似的情形也不是没见过，打不过就躲，反正自己这边有着绝对的人数优势！
“按照常规阵型接近目标，1队的侦察手段可以出手……”
“分析组的人准备接收信息，先让斥候组用免伤技能顶上去，小心接触对手……”
“注意反潜，敌人也许不只是眼前这些……”
“最后，盯紧为首的那个近战角色，尽可能控制、远离、风筝，不要接触！再说一遍，不要接触！那极有可能是负责剧情杀的npc，只要我们不做巨龙的一仇（第一仇恨），就没问题！”
指令有条不紊地发出，但很快就被迫中断了。
因为血烟的视野里，最先出现的那道身影正朝着自己疾射过来……
“哈？”
他惊了。
自己的隐身等级是全团最高的，而且也没有任何“仇恨动作”，这是怎么被发现的？
……
……
“以高文为首，利用他的「荆棘血盾」在尼芙瑞德龙眼附近搭建一条防线，防御具备破甲属性的攻击，警惕破甲属性的箭矢，尤其不能放武器涂抹‘龙蜥涎’的剑士过去……
“以修女艾玛和温莎为首，利用「染血戒礼」保持尼芙瑞德的负面状态不堆叠……
“断臂玛查开启「血腥追踪」，防止隐身系靠近，保护好修女和牧师，对手的侦察单位有些多……
“除此以外，其他人全部参与战斗，负责对付我放过来的敌人。”
与血烟对应，夏亚的命令也一条条布置给了内尔文，后者虽然懵逼，但身为富炎结的领导者，还是有条不紊地贯彻了下去，然后看着夏亚一个人玩儿似的冲进对方的人堆里。
虽然她觉得这样很儿戏，换做其他任何人——哪怕是她的弟弟忍野小刃她也绝不会允许。
但……
那毕竟是夏亚，不能用常理来思考，内尔文也就释然了。
不过随着对这些指令的实施，一种奇妙的“顺畅感”在她心中产生。
这种感觉的诞生，源自她对这些所谓“if线”上的npc的技能的熟悉。
明明素未谋面，她根本没听说过这些技能，却能在夏亚的指令到达的第一时间反应出来。
略一思索，内尔文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她见过。
全都见过。
是在战场上见的……
阿斯坦城作为毗邻埃尔夫海姆的人类城邦，在人类和精灵的战争开始时，就第一时间出兵奔赴战场，而她作为金蝴蝶城卫戍队的一员，和眼前这些npc都有过交手。
但不同的是，彼时高文的技能叫做「耀阳光盾」而非「荆棘血盾」，较现在防御力更强，驱散范围更广，但失去了这种名字里就透露着的血腥攻击欲望——仿佛会咬人的荆棘藤蔓，不见鲜血不松口……
再比如修女艾玛与温莎的「虔诚戒礼」，它也并未染血……
还有那位阿斯坦城的野蛮人军官玛查，他也没有断了一臂。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说明阿斯坦城曾遭受过一场浩劫，幸存的每个人都伤痕累累——不只是肉体，尤其是精神。
“这就是if线吗？”
内尔文呢喃道，几乎下意识地看了眼模糊不清的城主府。
那位看起来仿佛天使般圣洁、总给人带来光与希望的米娅小姐，为什么会做这样真实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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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米娅城”已经完全变样，除了那座高大的城主府还矗立在小仙女结成的「重装拒阵」身后，其他诸如喷泉、房屋、教堂什么的通通消失。
众人脚下的土地变成了心木林的样子，土地焦黑，火星迸发。
头顶的天空暗淡下来，魔力组成的星河一条条铺展开，星辰在其中熠熠生辉。
正前方，一个又一个栩栩如生的玩家幻象出现，金色弧光捏合出了他们精致的装备，连武器附魔和侧兜插着几根卷轴都清晰可见。
玩家都站在遍布焦黑的场地边缘，双目无神，动作呆滞，像是待机状态的机器人。
忽然，那个叫七夜的家伙动了。
准确说，是七夜的幻象动了，仿佛被激活了指令的机器人。
只见他孤身上前，对着天空说了些什么，斯卡蒂化身的巨龙尼芙瑞德便从天而降，落在了他身前，也落在众人正前方。
此时，梦境内外的场景就完全对应上了，唯一不同就在于米娅所在的城主府在外面是树屋。
内尔文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忍不住问道：“这大概是在交代这场战斗开始的原因？可是为什么没声音？”
“差不多要来……了卧槽？”
夏亚的话没说完，便看见一道暗红色的流光从视野之外疾射而出，径直命中了巨龙。
“「千棘刺之枪」？”
“什么？”
“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
夏亚的目光立即看向它射出的方向。
“能发射这玩意儿的npc至少得80级吧？？这不得挨一波剧情杀？”他喃喃自语道。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被「千棘刺之枪」命中之前，斯卡蒂就未卜先知般张开双翼，翅膀上如水晶般璀璨的鳞片忽然变成漆黑如铁、泛着金属光泽的尖刺，朝着暗色长枪射来的方向飞了过去。
毫不意外，发射这杆枪的两名圣武士被当场射爆了脑子，随后巨龙才被暗红色力量束缚在地上。
当初在希尔加和米娅面前上演的“预言”终于呈现在夏亚面前。
“哈……”
夏亚不禁笑了。
这一幕愈发印证了他的猜想。
一切有可能影响战局平衡的超维因素都被直接抹杀，这是战争开启的征兆，是无关人等下场的暗示，也是主角登场的枪响。
——只存在于神话中的、拥有绝世力量的远古巨龙只来得及进行这一次攻击，就变成了被弑神枪洞穿、束缚在原地任人宰割的巨大野兽。
——等级高出一个维度，可以对战场上任何玩家进行降维打击的圣武士则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第一时间魂归西天。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两个字：
公平！
绝对的“公平”！
“姨妈大！”
夏亚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声音被甩在身后。
眨眼间他便来到了七夜面前，抬起一脚将他踹飞，然后站在尼芙瑞德身前。
七夜的幻象滚出去七八米远，等他爬起来，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情绪似乎十分激动，嘴里似乎爆出一连串粗口，但奈何这传输梦境内外的机制不传递声音，以至于夏亚根本不知道他在骂什么。
但这不影响他欺身上前，银槲之剑沿着对方盔甲的缝隙刺入——
秒杀。
……
……
梦境之外。
曼荼罗的人无疑被七夜的暴起发难打了个措手不及——后者并未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尽量不引起争端，而是在第一时间将双方推到了对立面！
血烟人都傻了！
“我【哔——】，这【哔——】，他【哔——】怎么敢……”
“来不及抱怨了，快决定，打还是走！”
水子姐制止了血烟的粗口，将决策权交给了他。
“这……”
血烟有那么一瞬间的畏缩，但最终还是气血上涌，给出了一个干脆的回答。
“打！
“打tm的！我宁愿挂回去也不愿灰溜溜地逃回去！出了事我一个人背！”
他的声音透过扩音结界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巨龙被束缚的时刻，无需再顾忌。
“所有人听着，巨龙被削弱，npc被清场，预计是一个守护战，我们现在是进攻方，懂了吗！”
被赶鸭子上架的众人虽觉得很别扭，但既然首领已经决定，便抛下犹豫排开了阵型，朝着尼芙瑞德所在的位置疾行过去。
几百名潜行职业同时出笼，各自融入暗影，如漆黑的液体泼入地面，无声地渗透。
同时，他们也都有些庆幸，是七夜一个人顶在前面。
虽然为团队牺牲有补贴，但没人喜欢一开场就被送走，他们都寄希望于七夜能多坚持一会儿，用那一身看起来就不便宜的重甲测出一些“守卫者”的技能。
然而……
就在指令下达的瞬间，巨龙头前出现了一道蓝色、泛着星星点点的身影，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然而至。
这是什么？这是……人？
就在众人的念头还未来得及得到解释，甚至只是刚刚升起，下一秒，那身影便一脚踹飞了七夜，随后一步跨出七八米远，宛如缩地成寸般来到七夜面前……
七夜没了？
心木林鸦雀无声，只剩下尼芙瑞德愤怒的咆哮填充着背景，但却没有任何震撼人心的效果……
“所以这是……”
“七夜被秒了？？”
全息投影将这可怕的一幕结果放送给了所有人。
发生的太快，以至于“七夜暴起发难命令npc偷袭了尼芙瑞德”这件事到头来还不如七夜被人秒了来得震撼人心。
那一道蓝色泛着星星点点的身影，仿佛混合了魔力的流光一般出现，一击秒杀了七夜！
不对，是一脚加上一击。
“等等，还有人，不止他一个！”
在那道秒杀了七夜的身影后，即巨龙的周围也一个接一个出现了同样颜色的守护者，周身沐浴在蓝色的星光中，一如众人头顶充斥着浓郁魔力的夜空。
“开玩笑吧？”
“这是剧情杀吧，只要避开……”
“我也倾向于此……”
……
“果然……”
血烟迅速将团员的去世抛诸脑后。
就和他想的一样，守护战的对手并非被守护的事物，而是低了不止一个维度的存在，既然如此，那么七夜的战死就是有价值的。
起码他证实了为首的角色拥有极高的爆发，可以短期内秒掉一名重甲单位。
而且，疑似剧情杀的npc！
类似的情形也不是没见过，打不过就躲，反正自己这边有着绝对的人数优势！
“按照常规阵型接近目标，1队的侦察手段可以出手……”
“分析组的人准备接收信息，先让斥候组用免伤技能顶上去，小心接触对手……”
“注意反潜，敌人也许不只是眼前这些……”
“最后，盯紧为首的那个近战角色，尽可能控制、远离、风筝，不要接触！再说一遍，不要接触！那极有可能是负责剧情杀的npc，只要我们不做巨龙的一仇（第一仇恨），就没问题！”
指令有条不紊地发出，但很快就被迫中断了。
因为血烟的视野里，最先出现的那道身影正朝着自己疾射过来……
“哈？”
他惊了。
自己的隐身等级是全团最高的，而且也没有任何“仇恨动作”，这是怎么被发现的？
……
……
“以高文为首，利用他的「荆棘血盾」在尼芙瑞德龙眼附近搭建一条防线，防御具备破甲属性的攻击，警惕破甲属性的箭矢，尤其不能放武器涂抹‘龙蜥涎’的剑士过去……
“以修女艾玛和温莎为首，利用「染血戒礼」保持尼芙瑞德的负面状态不堆叠……
“断臂玛查开启「血腥追踪」，防止隐身系靠近，保护好修女和牧师，对手的侦察单位有些多……
“除此以外，其他人全部参与战斗，负责对付我放过来的敌人。”
与血烟对应，夏亚的命令也一条条布置给了内尔文，后者虽然懵逼，但身为富炎结的领导者，还是有条不紊地贯彻了下去，然后看着夏亚一个人玩儿似的冲进对方的人堆里。
虽然她觉得这样很儿戏，换做其他任何人——哪怕是她的弟弟忍野小刃她也绝不会允许。
但……
那毕竟是夏亚，不能用常理来思考，内尔文也就释然了。
不过随着对这些指令的实施，一种奇妙的“顺畅感”在她心中产生。
这种感觉的诞生，源自她对这些所谓“if线”上的npc的技能的熟悉。
明明素未谋面，她根本没听说过这些技能，却能在夏亚的指令到达的第一时间反应出来。
略一思索，内尔文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她见过。
全都见过。
是在战场上见的……
阿斯坦城作为毗邻埃尔夫海姆的人类城邦，在人类和精灵的战争开始时，就第一时间出兵奔赴战场，而她作为金蝴蝶城卫戍队的一员，和眼前这些npc都有过交手。
但不同的是，彼时高文的技能叫做「耀阳光盾」而非「荆棘血盾」，较现在防御力更强，驱散范围更广，但失去了这种名字里就透露着的血腥攻击欲望——仿佛会咬人的荆棘藤蔓，不见鲜血不松口……
再比如修女艾玛与温莎的「虔诚戒礼」，它也并未染血……
还有那位阿斯坦城的野蛮人军官玛查，他也没有断了一臂。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说明阿斯坦城曾遭受过一场浩劫，幸存的每个人都伤痕累累——不只是肉体，尤其是精神。
“这就是if线吗？”
内尔文呢喃道，几乎下意识地看了眼模糊不清的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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