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一行人站在海边高高的断崖公路尽头，听着海浪从黑夜里里奔涌而至，冲碎岸边掉落的礁石。
司漂额前的刘海被海风掀起，她用手掌盖了盖，看着站在岸边的少年把手里的气泡水一饮而尽。
“走了。”沿闻屿抓起车帽，对着后面的一群人说到。
“走走走”老柴轻踹着在岸边抽烟的那几个小子腿肚子，“屿哥喊你们喝酒。”
一行人耷拉着脸，没动静。
“怎么了你们这是？”老柴有些不解他们这个窝囊不吭声的样子，“喝个酒怎么搞的要上断头台一样？”
“柴哥，您可饶了我们吧，跟屿哥喝酒可不就是上断头台吗，屿哥那酒量，您可还能挡几杯，我们就跟群蚍蜉一样，没撼几下就不行了，上次喝回家睡了一天，我妈直接以为我喝农药死了。”
“我不去了，你们去。”那小哥说完就要走。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老柴扬手要朝他打去。
“行了，今天心情好，小酌几口，不狠着喝。”沿闻屿出声。
“真的吗。那我也去！”许久不说话的郭凡出声到。
沿闻屿喝起酒来不要命一样，偏偏酒量极好，把一桌人喝趴下了也不上脸，这群人刚开始还能嚷嚷着跟他去喝酒，试过几次之后知道他的规矩，没倒下都离不开桌，久而久之他提议去喝酒都忙不迭地找借口推脱。
沿闻屿把安全帽的扣子扣好，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朝着司漂他们这里看过来，“凡子，你送她们回家。”
“什么？”郭凡看了一眼司漂和她身边那个高个的姑娘，“为啥还要送回家？多扫兴啊，唉，小学霸，你晚上有事吗？”
“没…”司漂刚要回答。
沿闻屿：“赶紧的，十分钟的事。”
郭凡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两个姑娘，安安静静的柔柔弱弱的，他皱了皱眉头，“行吧，我送…”
“我跟你们一起走。”那个高个姑娘突然出声，“我不着急回家。”
她怕是再遭受拒绝，又补了一句，“我成年了，上个月刚满十八。”
一群人安静了一会后，心照不宣地笑了。
郭凡精神抖擞，“这才对吗！小学霸也跟我们去吧。自由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要拒绝这个世界上最快活的事情！”
“我.....”司漂犹豫着措辞。
“我知道你未成年，哥哥给你买瓶旺仔牛奶！”郭凡嚷嚷。
“凡子。”沿闻屿语气重了些，像是有些不耐，“我说送她回家。”
“行吧。”郭凡见沿闻屿不像是和自己开玩笑，只得拎着司漂的书包
司漂赶紧跟上。
郭凡絮絮叨叨还是发着牢骚，“每次这种尊老爱幼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你们去逍遥快活。”
司漂低着头咬了咬唇角。
郭凡扣好帽子，“上来吧小学霸，你家在哪？”
司漂抓着郭凡的衣角，弱声道，“城头巷的尾道口那棵树下。”
郭凡听笑了！“你这地址报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什么动物成精了。”
“这样好找些。”
“行咯，你坐好，我开的慢些。”
车子发动，司漂余光瞥了一眼正打算换地方的沿闻屿那群人。
她想去吗？
她不知道。
她没法跟那个小姐姐一样说着自己已经成年了来拉近她和她们的距离。
她没法融入这个圈子里。
她所有的见识都在那语数英政史地物理化里，没有任何一点郭凡所说的“世界上最快活的事情。”
郭凡带着小姑娘一路走，感觉后面的人意外安静。
桑谭岛不大，溜了弯圈就到了司漂住的那个小区。
“谢谢。”司漂下车后把抱在怀里的书包拿下来背在背上。
“甭客气。”郭凡摆手，“上去吧。”
司漂点头之后就走了。
郭凡看了看她瘦削纤细的身影，叹了口气，“小学霸。”
“嗯？”司漂回头。
“他吧，不太爱带人玩，熟悉了就好。”
“知道了。”司漂扭头，蹬着小区破旧楼道上楼。
楼道里的灯听到脚步声之后一晃一晃地才终于凉了起来。
司漂从包里掏出钥匙，扭了扭，开了陈旧脱落掉漆的铁门。
家里只有一片安静的黑色。
司漂轻拍自己起伏的胸膛，还好王贞没有突然回来。
她抹黑找到了玄关旁的灯，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放好后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司漂从包里拿出个卷子，今晚的作业还没做。
索性在学校的时候她已经做了一部分，剩的不算多。她抬眼看了看钟表，已经九点了，随即埋头，专心书写。
等到她把今天学校布置的作业写完的时候，时针指向了十点，司漂才揉揉脑袋，从柜子上拿出了高一的化学书。
她翻开书，从书的夹缝里拿出一张用笔写的整整齐齐的表格，对着上面的元素表发呆。
这么多要学的东西，高中应该很忙吧？
嚼碎了读来读去，一时半会也记不住，况且今晚的司漂显然觉得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明明只是喝了气泡水，心里突突的却像是酒精起了作用。
她侧着头躺在桌子上，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元素表。
郭凡会背吗？沿闻屿会背吗？
今晚上那些叫嚣着已经成年却稚气未脱的少男少女们，他们都背记下来了吗？
司漂思来想去，没了学习的兴致，她把藏在书桌缝隙里的日记本拿出来。
“桑谭岛夜里的风比白日里凉快。”
“今天是第一次看月光下的海浪。”
“月光明亮，海风轻柔。”
“他。”司漂写了这个字之后，突然一顿，而后把这个“他划掉。”再后面补了一句，“有一群自由的人。”
她皱了皱眉头之后，又把自由的人划掉，还是换上了那个“他。”
窗外一阵风吹来，吹的少女放置在窗口的本子纸页呼拉哗啦响。
司漂一字一句地在本子上写道：
【他像风一样。】
那天晚上之后，司漂在学校后门的那条道上，再也没有看到过沿闻屿。
栾筝跟司漂混熟了，休息的时候都会自己爱豆的照片分享给司漂。
“小司司，我的爱豆今天发自拍了！好帅帅啊。”栾筝抓着司漂的胳膊使劲晃，把自己的手机凑到司漂面前。
“低调点，当心被老刘没收了。”司漂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嘿嘿，我低调着呢。”栾筝把自己的手机往抽屉里一塞，“司漂，你□□多少，咱俩加个□□呗，周末咱俩约着出去玩不，桑谭岛私人导游。”栾筝拍拍自己的胸脯。
司漂停下了草稿纸上的计算过程，重新翻开一页，写了些什么之后撕下递给栾筝。
栾筝拿过来用手机一通搜索后皱了皱眉头，“司漂你是不是给错了啊，我没搜到啊。”
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着，数到一半才惊讶地说到，“我的□□九位数，你咋十一位？”
司漂，“谁说这是我□□？”
“那是啥？”
“手机号。”司漂把最后一个数字填完之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我的手机只有电话和短信功能，你有事可以给我电话或者短信哦。”
“老年机？”栾筝睁大了眼睛，“那你不是听不了音乐不能追剧不能看小生活更不能看爱豆营业！”
“土吗？”司漂不好意思笑笑，“我觉得还行，”
“再说我也没时间看这些啦。”
“那你平时都干啥？”
司漂认真想了想，“就做作业、看书之类的？”
“我说的是娱乐活动？”
“娱乐活动？”司漂托着脑袋，“我有个照相机，我有时候会出去拍拍小动物。”
“哇哦，那你酷毙了。”
司漂惊讶，“这就酷毙了？”
“我听说玩相机很烧钱的，你爸爸妈妈真好，支持你买相机。”
司漂想了想王贞，嘴里心里都感觉涩涩的，她绕开了话题，“我们快走吧，等会体育课迟到了。”
“哦对，体育课，快走，去晚了被罚跑圈。”
说罢，栾筝就拉着司漂往楼下冲去。
初三的体育课刚开始是热身，接下去就是自己去领用运动器材自由活动了。栾筝跑了两圈气喘吁吁的拉着司漂去小卖部买水。
经过露天的篮球场的时候，司漂听到一阵喝彩声，一群他们班的同学在那里凑热闹。
栾筝拉着她的手就过去凑热闹。
篮球场上很热闹，原是两队人马玩个非正式的篮球也要分出胜负来。
靠近他们这边的那堆人，司漂认得，是由他们班和隔壁班的几个男生组成的。
“是隔壁班的祁垵啊！”栾筝指着那个男生说到。
司漂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祁垵是栾筝除了她的爱豆之外提到第二多的男孩子。
待人谦和，成绩优秀，家境优渥，司漂听栾筝说他是很多女生理想中的白月光。
祁垵一个漂亮的转身，假动作躲开了对面的阻挡。
司漂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他，上了球场的时候却一个扣篮直接得分，杀了对面明显就是高中部的那几个男生一个下马威。
周围的小女生一阵尖叫。
“哇靠，好man！”栾筝冒着星星眼跟着人群一起喊叫。
栾筝跟着得意到：“高年级了不起啊，还不是被我们祁垵一手一个摁在地上摩擦。”
栾筝边说边摩擦地板的动作来，把司漂整笑了。
司漂不怎么懂篮球的规则，但这场上的竞赛氛围实在是太浓重，勾的她也有些暗自紧张。
她当然不希望初中部输咯。
本就是初中部的男生在这里打球，高中部的那几个仗着身形优势一定要他们把地方让出来，十六七八岁的男生们谁也不服谁，打场球碰碰撞撞的火药味十足。
倒是祁垵不被他们故意的挑衅热闹，接过球之后借着手掌的力量，直接来了个三分投篮。
“耶！”连淡定的司漂看到这完美的投篮弧度都要小小的欢呼一把。
“操！真丢高中部的脸。”司漂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骂声，她眼珠子一转，果然在人海里看到了那头有着高调头发的郭凡。
司漂看到他的一瞬间，下意识眼神在他四周扫射了一圈，果然在一旁的那颗梧桐树下，看到抱着手，半靠在树旁边的沿闻屿。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站的很近的姑娘。
她的身高到沿闻屿的下巴处，巴掌大的脸上是一双无辜的眼睛，里头像是有一汪泉水，那眸子里倒影的水光永远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是她啊。
司漂想着。
那晚她跟他们一起去了“快乐的世界”，他们之间会变的更熟悉、更亲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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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漂额前的刘海被海风掀起，她用手掌盖了盖，看着站在岸边的少年把手里的气泡水一饮而尽。
“走了。”沿闻屿抓起车帽，对着后面的一群人说到。
“走走走”老柴轻踹着在岸边抽烟的那几个小子腿肚子，“屿哥喊你们喝酒。”
一行人耷拉着脸，没动静。
“怎么了你们这是？”老柴有些不解他们这个窝囊不吭声的样子，“喝个酒怎么搞的要上断头台一样？”
“柴哥，您可饶了我们吧，跟屿哥喝酒可不就是上断头台吗，屿哥那酒量，您可还能挡几杯，我们就跟群蚍蜉一样，没撼几下就不行了，上次喝回家睡了一天，我妈直接以为我喝农药死了。”
“我不去了，你们去。”那小哥说完就要走。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老柴扬手要朝他打去。
“行了，今天心情好，小酌几口，不狠着喝。”沿闻屿出声。
“真的吗。那我也去！”许久不说话的郭凡出声到。
沿闻屿喝起酒来不要命一样，偏偏酒量极好，把一桌人喝趴下了也不上脸，这群人刚开始还能嚷嚷着跟他去喝酒，试过几次之后知道他的规矩，没倒下都离不开桌，久而久之他提议去喝酒都忙不迭地找借口推脱。
沿闻屿把安全帽的扣子扣好，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朝着司漂他们这里看过来，“凡子，你送她们回家。”
“什么？”郭凡看了一眼司漂和她身边那个高个的姑娘，“为啥还要送回家？多扫兴啊，唉，小学霸，你晚上有事吗？”
“没…”司漂刚要回答。
沿闻屿：“赶紧的，十分钟的事。”
郭凡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两个姑娘，安安静静的柔柔弱弱的，他皱了皱眉头，“行吧，我送…”
“我跟你们一起走。”那个高个姑娘突然出声，“我不着急回家。”
她怕是再遭受拒绝，又补了一句，“我成年了，上个月刚满十八。”
一群人安静了一会后，心照不宣地笑了。
郭凡精神抖擞，“这才对吗！小学霸也跟我们去吧。自由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要拒绝这个世界上最快活的事情！”
“我.....”司漂犹豫着措辞。
“我知道你未成年，哥哥给你买瓶旺仔牛奶！”郭凡嚷嚷。
“凡子。”沿闻屿语气重了些，像是有些不耐，“我说送她回家。”
“行吧。”郭凡见沿闻屿不像是和自己开玩笑，只得拎着司漂的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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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凡絮絮叨叨还是发着牢骚，“每次这种尊老爱幼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做，你们去逍遥快活。”
司漂低着头咬了咬唇角。
郭凡扣好帽子，“上来吧小学霸，你家在哪？”
司漂抓着郭凡的衣角，弱声道，“城头巷的尾道口那棵树下。”
郭凡听笑了！“你这地址报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什么动物成精了。”
“这样好找些。”
“行咯，你坐好，我开的慢些。”
车子发动，司漂余光瞥了一眼正打算换地方的沿闻屿那群人。
她想去吗？
她不知道。
她没法跟那个小姐姐一样说着自己已经成年了来拉近她和她们的距离。
她没法融入这个圈子里。
她所有的见识都在那语数英政史地物理化里，没有任何一点郭凡所说的“世界上最快活的事情。”
郭凡带着小姑娘一路走，感觉后面的人意外安静。
桑谭岛不大，溜了弯圈就到了司漂住的那个小区。
“谢谢。”司漂下车后把抱在怀里的书包拿下来背在背上。
“甭客气。”郭凡摆手，“上去吧。”
司漂点头之后就走了。
郭凡看了看她瘦削纤细的身影，叹了口气，“小学霸。”
“嗯？”司漂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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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漂从包里掏出钥匙，扭了扭，开了陈旧脱落掉漆的铁门。
家里只有一片安静的黑色。
司漂轻拍自己起伏的胸膛，还好王贞没有突然回来。
她抹黑找到了玄关旁的灯，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放好后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司漂从包里拿出个卷子，今晚的作业还没做。
索性在学校的时候她已经做了一部分，剩的不算多。她抬眼看了看钟表，已经九点了，随即埋头，专心书写。
等到她把今天学校布置的作业写完的时候，时针指向了十点，司漂才揉揉脑袋，从柜子上拿出了高一的化学书。
她翻开书，从书的夹缝里拿出一张用笔写的整整齐齐的表格，对着上面的元素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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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碎了读来读去，一时半会也记不住，况且今晚的司漂显然觉得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明明只是喝了气泡水，心里突突的却像是酒精起了作用。
她侧着头躺在桌子上，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元素表。
郭凡会背吗？沿闻屿会背吗？
今晚上那些叫嚣着已经成年却稚气未脱的少男少女们，他们都背记下来了吗？
司漂思来想去，没了学习的兴致，她把藏在书桌缝隙里的日记本拿出来。
“桑谭岛夜里的风比白日里凉快。”
“今天是第一次看月光下的海浪。”
“月光明亮，海风轻柔。”
“他。”司漂写了这个字之后，突然一顿，而后把这个“他划掉。”再后面补了一句，“有一群自由的人。”
她皱了皱眉头之后，又把自由的人划掉，还是换上了那个“他。”
窗外一阵风吹来，吹的少女放置在窗口的本子纸页呼拉哗啦响。
司漂一字一句地在本子上写道：
【他像风一样。】
那天晚上之后，司漂在学校后门的那条道上，再也没有看到过沿闻屿。
栾筝跟司漂混熟了，休息的时候都会自己爱豆的照片分享给司漂。
“小司司，我的爱豆今天发自拍了！好帅帅啊。”栾筝抓着司漂的胳膊使劲晃，把自己的手机凑到司漂面前。
“低调点，当心被老刘没收了。”司漂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嘿嘿，我低调着呢。”栾筝把自己的手机往抽屉里一塞，“司漂，你□□多少，咱俩加个□□呗，周末咱俩约着出去玩不，桑谭岛私人导游。”栾筝拍拍自己的胸脯。
司漂停下了草稿纸上的计算过程，重新翻开一页，写了些什么之后撕下递给栾筝。
栾筝拿过来用手机一通搜索后皱了皱眉头，“司漂你是不是给错了啊，我没搜到啊。”
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着，数到一半才惊讶地说到，“我的□□九位数，你咋十一位？”
司漂，“谁说这是我□□？”
“那是啥？”
“手机号。”司漂把最后一个数字填完之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我的手机只有电话和短信功能，你有事可以给我电话或者短信哦。”
“老年机？”栾筝睁大了眼睛，“那你不是听不了音乐不能追剧不能看小生活更不能看爱豆营业！”
“土吗？”司漂不好意思笑笑，“我觉得还行，”
“再说我也没时间看这些啦。”
“那你平时都干啥？”
司漂认真想了想，“就做作业、看书之类的？”
“我说的是娱乐活动？”
“娱乐活动？”司漂托着脑袋，“我有个照相机，我有时候会出去拍拍小动物。”
“哇哦，那你酷毙了。”
司漂惊讶，“这就酷毙了？”
“我听说玩相机很烧钱的，你爸爸妈妈真好，支持你买相机。”
司漂想了想王贞，嘴里心里都感觉涩涩的，她绕开了话题，“我们快走吧，等会体育课迟到了。”
“哦对，体育课，快走，去晚了被罚跑圈。”
说罢，栾筝就拉着司漂往楼下冲去。
初三的体育课刚开始是热身，接下去就是自己去领用运动器材自由活动了。栾筝跑了两圈气喘吁吁的拉着司漂去小卖部买水。
经过露天的篮球场的时候，司漂听到一阵喝彩声，一群他们班的同学在那里凑热闹。
栾筝拉着她的手就过去凑热闹。
篮球场上很热闹，原是两队人马玩个非正式的篮球也要分出胜负来。
靠近他们这边的那堆人，司漂认得，是由他们班和隔壁班的几个男生组成的。
“是隔壁班的祁垵啊！”栾筝指着那个男生说到。
司漂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祁垵是栾筝除了她的爱豆之外提到第二多的男孩子。
待人谦和，成绩优秀，家境优渥，司漂听栾筝说他是很多女生理想中的白月光。
祁垵一个漂亮的转身，假动作躲开了对面的阻挡。
司漂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他，上了球场的时候却一个扣篮直接得分，杀了对面明显就是高中部的那几个男生一个下马威。
周围的小女生一阵尖叫。
“哇靠，好man！”栾筝冒着星星眼跟着人群一起喊叫。
栾筝跟着得意到：“高年级了不起啊，还不是被我们祁垵一手一个摁在地上摩擦。”
栾筝边说边摩擦地板的动作来，把司漂整笑了。
司漂不怎么懂篮球的规则，但这场上的竞赛氛围实在是太浓重，勾的她也有些暗自紧张。
她当然不希望初中部输咯。
本就是初中部的男生在这里打球，高中部的那几个仗着身形优势一定要他们把地方让出来，十六七八岁的男生们谁也不服谁，打场球碰碰撞撞的火药味十足。
倒是祁垵不被他们故意的挑衅热闹，接过球之后借着手掌的力量，直接来了个三分投篮。
“耶！”连淡定的司漂看到这完美的投篮弧度都要小小的欢呼一把。
“操！真丢高中部的脸。”司漂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骂声，她眼珠子一转，果然在人海里看到了那头有着高调头发的郭凡。
司漂看到他的一瞬间，下意识眼神在他四周扫射了一圈，果然在一旁的那颗梧桐树下，看到抱着手，半靠在树旁边的沿闻屿。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站的很近的姑娘。
她的身高到沿闻屿的下巴处，巴掌大的脸上是一双无辜的眼睛，里头像是有一汪泉水，那眸子里倒影的水光永远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是她啊。
司漂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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