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临时演员
付完钱后，诺依寒接过陈佳手中的袋子，两人无言的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过诺依寒总觉得奇怪，如果自己不爱讲话那是正常，可陈佳也这样就不对了，她平时应该是个很善谈的人，而且从刚才就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诺依寒忍不住问道。
“啊……没有啊。”陈佳强行挤出个微笑，这令诺依寒更加疑惑，可也不过问，两人就这样沉默到各回各家。
进家的第一件事，诺依寒便躺在床上给林夜天打了通电话。
“喂，依寒你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林夜天还有些小激动，且嘴中正在嚼着东西。
“你知道陈佳姐的前夫就是刘水吗？”
“这个我们刚刚开完会，已经了解到了。”
“嗯，今天我觉得陈佳姐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她好像被人威胁了。”
“是吗？但依寒你不用担心，我们警方已经考虑到这点了，不会出事的。”
“那就好。”诺依寒准备要挂电话，可一直听林夜天在那咔嚓咔嚓的嗦骨头声，突然想问道：“做的怎么样？合你口吗？”
“好吃呀，我恨不得把骨头都咽了。”
“吃吧你。”诺依寒说完挂了电话，她觉得有些累了，眼皮开始发沉，只好顶着这股睡意去刷牙洗漱，然后再度回到床前，此时诺依寒瞅到了摆放在床头的兔子玩偶，拿过来端详一会。
诺依寒的脑海浮现出今天在集会玩的场景，好像自从变成女生后还从没这样开心过，以前还是男人时，因为工作繁忙，妹妹多次叫自己都没能赴约，这算是遗憾吗？
想到这里，诺依寒鼻头一酸，下意识的抱紧了玩偶，这时，林夜天正好发来一则短信，内容是：谢谢招待，依寒。并附带了一张空空如也的饭盒。
明明我都编造了那种工作的谎言，你怎么还是毫不在意，傻瓜。诺依寒自己都未发现，她用来隔离林夜天的那股冰山，已经开始融化了。
回头看了眼自己光秃秃的床头，好似正缺少一些装扮，当时接过林夜天的兔子玩偶时，本想送给小芙的想法突然淡了，诺依寒又将它放回原处，接着美美的钻入被窝睡去。
夜深了，人们都进入梦乡，但还有许多工作者还在熬夜，至于所做的工作有明有暗。
枕锅正站在阳台跟人讲着电话，对方的声音是个外国女性，她在不停的调侃枕锅那富有方言特色的英语，很快，两人制定好了地点，互相挂了。
“呼～”枕锅舒了口气，但并不是放松，而是即将面对高压事情的准备，他换下了平日里最喜欢的夏威夷风情衫，换上了纯白色西服，扎好领带，戴上墨镜。
“砰砰！”相比于刚才诺依寒的敲门声，这次的都快要将枕锅的家门敲掉了，接着不等枕锅去开，门外面的人轻车熟路的撬开了锁，接着一个曾经胳膊有被洛铁烙印过的肌肉男进门，他人中的胡子延续到了下巴，嘴里含着根牙签，见到枕锅后先是一个熊抱外加一个圈，并用着不地道的中文讲道：“想死你了，我的老伙计。”
“去去！”枕锅立刻挣脱下来，连续后退好几步，指着肌肉男的鼻子道，“我不希望被你这种油腻的男人抱，请保持距离，乔齐。”
“哈哈哈～那好吧，准备好了吗？。”乔齐说话十分豪爽，见到枕锅收拾好的迷彩背包，二话不说就替他背起，而且颇有绅士风度。
“够了啊！乔齐，别玩这套。”枕锅将准备好的信封放在桌上，随着乔齐一同坐上了硕大的悍马越野车扬长而去。
在车上，乔齐递上一罐不锈钢酒壶，“这是你曾经最喜欢的龙舌兰，来点吧。”
“不错。”枕锅打开壶口轻尝，便立刻赞不绝口。
“除了酒，还有更好的东西。”
“也是我的最爱？”
“当然。”
另一边，林夜天和陈克身着便装驱车前往公寓附近，他们二人在刘水住过的宾馆开了间房间，搬来椅子和望远镜开始全程监控对面的情况。
因为陈克还没吃晚饭，他先下楼到前台要了桶泡面外加香肠，回来时坐在林夜天身旁吸溜开吃。
“喂喂，不要在我旁边吃啊，吸面条的声音令我很不舒服。”
“才不，你刚刚还在我面前吃鹅呢。”陈克撅了一下嘴继续低下头香喷喷的吃起面条。
“你真是，好吧。”
大后半夜，陈克吃完饭感觉肚子暖暖的，有了精神，便揽下了夜晚的监视工作，让林夜天先休息，这次他瞪大了眼睛，绝不马虎，怀揣着成为一名优秀刑警的梦想在努力。
林夜天从床上醒来，抬头见钟表已经8点，立刻从床上坐起向陈克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3点换班吗？”
“啊～这个嘛，我想让林队能够多休息一会。”陈克手中捧着袋瓜子用于解乏，他说完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看样子是快到极限了。
“没什么动静吧。”
“没有，不过嫂子刚刚出门了。”
“什么嫂子，别给依寒瞎起称谓。”林夜天起床将手按在陈克的头上，“你快去休息休息，我来看。”
“那行。”陈克说完起身一个翻转就趴到床上呼声四起，看着自己的后辈如此努力的样子，林夜天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10分钟后，陈佳领着小芙出门上幼儿园，林夜天立刻拿出对讲机向沿路的各单位发出指令，“各单位注意，陈佳母女出门了，密切注意刘水会不会出现。”
紧接着，在路边油条摊子吃饭的，在彩票店门前抽烟的等各种像极了普通市民的人纷纷通过对讲器表示收到，开始全程注意着陈佳母女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另一边，剧组拍摄地，这次是在一家饭店内。
诺依寒刚进门准备搬水时，就见雫楠朝这边疯狂招手，为了确认她是否在叫自己，诺依寒还特地朝两边看看，可都没人，接着又转身向后看，直到雫楠那边等不及了大喊道：“就是在叫你呢依寒，快点过来。”
“怎么了？”诺依寒只好跑到雫楠身边。
“今天你不用搬水啦，我这里有新的工作安排给你，有个扮演角色的群众演员请假了，可以请你顶替下吗？”
“绝对不行。”诺依寒瞬间变脸，极力推辞雫楠的邀请，可她仿佛就认准了自己，拉住手不让其逃跑。
“哎呀，现在我们剧组里就只有依寒你合适了，再加上我给你日薪500元怎么样。”
“什……什么？500元！”诺依寒突然有些小小的心动，这可是自己工作5天的钱啊！但去演戏什么，我绝对不适合。
“那依寒你这算默认了。”雫楠绕到诺依寒身后，推着她向化妆间走。
“等等！我没说要演！”诺依寒挣扎开，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我可不会演戏，你另寻他人吧。”
“再加100。”
诺依寒顿了下，这可是一天挣600的机会，本来自己就缺钱，可……
“还不行吗？”雫楠嘟起嘴，“不要跟钱过不去嘛。”
“那就演吧！”一想到还要赔偿杨爷的医药费，诺依寒还是放不下这笔钱。
“OK！那就立刻开始准备！”
随着雫楠的指示化好妆，诺依寒对于女性的理解更深入一层，原以为涂个口红就叫化妆的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接过戏服，诺依寒突然很怀念，这不是厨师服吗？换好后，竟非常合适，雫楠都拿出手机连拍好几张，直呼诺依寒要比之前的女生棒。
导演给诺依寒交待到，“今天的戏讲的是隐藏身份的雇佣兵和警方卧底吃饭时，因为不满意菜品当众摔了盘子，而你扮演的是一位对自己的菜有着十足把握的厨师，对于对方的侮辱给予回击，结果被他出手打了，最后以雫楠扮演的卧底拦住为止，这场戏就结束了。”
“那我的台词呢？”
导演笑了笑，“没有，全靠你即兴发挥，因为我觉得这样拍出来的效果会更好。”
“好吧。”诺依寒到这时就已经很清楚，这是一个龙套，根本不可能有600元的工资，雫楠之所以这么讲肯定是自掏了腰包，即使搞不清她干嘛要这样，但既然如此，不能辜负了她，就好好的去演。
1小时后，所有单位都已到齐，开始为拍摄进行最后的准备，而诺依寒也差不多酝酿好了台词，可还是有点紧张，果然第一次就被导演叫停，他指着诺依寒道：“不行！不行！说话支支吾吾，不符合这个角色的性格。”
诺依寒用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本来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说，可在摄影机面前总会莫名怯场。
这时候，雫楠走到诺依寒身旁，在她耳边轻语道：“不要觉得这是在拍戏，代入现实中。”
现实？诺依寒脑中突然一闪，她想起来曾经做厨师时遇到的事情，确实有少数那种难伺候的顾客，怎么做都不满意，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而自己因为规定还不能对他们说脏话，这股气一直憋到了今天，这不正是个间接发气的好机会吗？
第二场开拍，扮演雇佣兵的男演员按剧本摔了一盘道具菜，接着对服务员讲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按进度该诺依寒出场了，与刚才不同，她这次有了底。
“这位先生，本店的菜品一向是符合大众口味，材料精挑细选，怎么会不和你口呢？”
“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讲解的！换一盘来！”
来了！这种触景生情的感觉，诺依寒回想起当初自己只能憋在心里的话，这次可以大喊出来了，便更加入戏，狠狠的瞪着那名男演员，猛拍桌子喊道：“请你不要无理取闹！如果你觉得不好吃是你的口味问题，别找厨师的麻烦！”
由于诺依寒投入了真实的感情，她的双眼充满了愤怒和嫌弃，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将男演员搞愣了，竟忘了接词。
“卡！”导演气的将剧本卷成卷敲击桌面，“拜托！人家这次小姑娘的表演多传神啊！你身为专业的怎么回事！”
“这……”男演员立刻起身道歉，并笑着称赞诺依寒道：“小妹妹，你很有表演天赋。”
“过奖了。”诺依寒突然反过神来，这是拍戏，连忙有礼貌向对方的回敬道。
“没事，没事，那我们继续。”男演员清了清嗓子，重新回到演戏的状态。
之后，为了配合诺依寒之前优秀的表演，导演特地临时改了下剧本，删掉了被打的戏码，转而改变成两人的一波眼神戏，凸显了面对佣兵凶狠眼神下镇定冷静的厨师形象，甚至效果超过了预期。
结束拍摄后，诺依寒又搬了些水，便下班了，途中雫楠拦住诺依寒，将600元给了她。
“谢谢。”诺依寒抽出5张还给了雫楠，“刚刚我问管理了，我今天这样最高也是100。”
“哎呀，就当我给你的，你表演的太精彩了，这是奖励。”
“真的不需要。”诺依寒的表情十分坚定，“我仔细想了想，自己挣多少就拿多少，这样我才会心安。”说完后，诺依寒转身离去。
看着诺依寒的背影，雫楠表示很欣慰。不愧是我看上的，她应该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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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发生什么事了？”诺依寒忍不住问道。
“啊……没有啊。”陈佳强行挤出个微笑，这令诺依寒更加疑惑，可也不过问，两人就这样沉默到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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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依寒你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林夜天还有些小激动，且嘴中正在嚼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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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诺依寒鼻头一酸，下意识的抱紧了玩偶，这时，林夜天正好发来一则短信，内容是：谢谢招待，依寒。并附带了一张空空如也的饭盒。
明明我都编造了那种工作的谎言，你怎么还是毫不在意，傻瓜。诺依寒自己都未发现，她用来隔离林夜天的那股冰山，已经开始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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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枕锅舒了口气，但并不是放松，而是即将面对高压事情的准备，他换下了平日里最喜欢的夏威夷风情衫，换上了纯白色西服，扎好领带，戴上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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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枕锅立刻挣脱下来，连续后退好几步，指着肌肉男的鼻子道，“我不希望被你这种油腻的男人抱，请保持距离，乔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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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啊！乔齐，别玩这套。”枕锅将准备好的信封放在桌上，随着乔齐一同坐上了硕大的悍马越野车扬长而去。
在车上，乔齐递上一罐不锈钢酒壶，“这是你曾经最喜欢的龙舌兰，来点吧。”
“不错。”枕锅打开壶口轻尝，便立刻赞不绝口。
“除了酒，还有更好的东西。”
“也是我的最爱？”
“当然。”
另一边，林夜天和陈克身着便装驱车前往公寓附近，他们二人在刘水住过的宾馆开了间房间，搬来椅子和望远镜开始全程监控对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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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不要在我旁边吃啊，吸面条的声音令我很不舒服。”
“才不，你刚刚还在我面前吃鹅呢。”陈克撅了一下嘴继续低下头香喷喷的吃起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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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后半夜，陈克吃完饭感觉肚子暖暖的，有了精神，便揽下了夜晚的监视工作，让林夜天先休息，这次他瞪大了眼睛，绝不马虎，怀揣着成为一名优秀刑警的梦想在努力。
林夜天从床上醒来，抬头见钟表已经8点，立刻从床上坐起向陈克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3点换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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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过嫂子刚刚出门了。”
“什么嫂子，别给依寒瞎起称谓。”林夜天起床将手按在陈克的头上，“你快去休息休息，我来看。”
“那行。”陈克说完起身一个翻转就趴到床上呼声四起，看着自己的后辈如此努力的样子，林夜天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10分钟后，陈佳领着小芙出门上幼儿园，林夜天立刻拿出对讲机向沿路的各单位发出指令，“各单位注意，陈佳母女出门了，密切注意刘水会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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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剧组拍摄地，这次是在一家饭店内。
诺依寒刚进门准备搬水时，就见雫楠朝这边疯狂招手，为了确认她是否在叫自己，诺依寒还特地朝两边看看，可都没人，接着又转身向后看，直到雫楠那边等不及了大喊道：“就是在叫你呢依寒，快点过来。”
“怎么了？”诺依寒只好跑到雫楠身边。
“今天你不用搬水啦，我这里有新的工作安排给你，有个扮演角色的群众演员请假了，可以请你顶替下吗？”
“绝对不行。”诺依寒瞬间变脸，极力推辞雫楠的邀请，可她仿佛就认准了自己，拉住手不让其逃跑。
“哎呀，现在我们剧组里就只有依寒你合适了，再加上我给你日薪500元怎么样。”
“什……什么？500元！”诺依寒突然有些小小的心动，这可是自己工作5天的钱啊！但去演戏什么，我绝对不适合。
“那依寒你这算默认了。”雫楠绕到诺依寒身后，推着她向化妆间走。
“等等！我没说要演！”诺依寒挣扎开，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我可不会演戏，你另寻他人吧。”
“再加100。”
诺依寒顿了下，这可是一天挣600的机会，本来自己就缺钱，可……
“还不行吗？”雫楠嘟起嘴，“不要跟钱过不去嘛。”
“那就演吧！”一想到还要赔偿杨爷的医药费，诺依寒还是放不下这笔钱。
“OK！那就立刻开始准备！”
随着雫楠的指示化好妆，诺依寒对于女性的理解更深入一层，原以为涂个口红就叫化妆的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接过戏服，诺依寒突然很怀念，这不是厨师服吗？换好后，竟非常合适，雫楠都拿出手机连拍好几张，直呼诺依寒要比之前的女生棒。
导演给诺依寒交待到，“今天的戏讲的是隐藏身份的雇佣兵和警方卧底吃饭时，因为不满意菜品当众摔了盘子，而你扮演的是一位对自己的菜有着十足把握的厨师，对于对方的侮辱给予回击，结果被他出手打了，最后以雫楠扮演的卧底拦住为止，这场戏就结束了。”
“那我的台词呢？”
导演笑了笑，“没有，全靠你即兴发挥，因为我觉得这样拍出来的效果会更好。”
“好吧。”诺依寒到这时就已经很清楚，这是一个龙套，根本不可能有600元的工资，雫楠之所以这么讲肯定是自掏了腰包，即使搞不清她干嘛要这样，但既然如此，不能辜负了她，就好好的去演。
1小时后，所有单位都已到齐，开始为拍摄进行最后的准备，而诺依寒也差不多酝酿好了台词，可还是有点紧张，果然第一次就被导演叫停，他指着诺依寒道：“不行！不行！说话支支吾吾，不符合这个角色的性格。”
诺依寒用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本来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说，可在摄影机面前总会莫名怯场。
这时候，雫楠走到诺依寒身旁，在她耳边轻语道：“不要觉得这是在拍戏，代入现实中。”
现实？诺依寒脑中突然一闪，她想起来曾经做厨师时遇到的事情，确实有少数那种难伺候的顾客，怎么做都不满意，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而自己因为规定还不能对他们说脏话，这股气一直憋到了今天，这不正是个间接发气的好机会吗？
第二场开拍，扮演雇佣兵的男演员按剧本摔了一盘道具菜，接着对服务员讲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按进度该诺依寒出场了，与刚才不同，她这次有了底。
“这位先生，本店的菜品一向是符合大众口味，材料精挑细选，怎么会不和你口呢？”
“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讲解的！换一盘来！”
来了！这种触景生情的感觉，诺依寒回想起当初自己只能憋在心里的话，这次可以大喊出来了，便更加入戏，狠狠的瞪着那名男演员，猛拍桌子喊道：“请你不要无理取闹！如果你觉得不好吃是你的口味问题，别找厨师的麻烦！”
由于诺依寒投入了真实的感情，她的双眼充满了愤怒和嫌弃，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将男演员搞愣了，竟忘了接词。
“卡！”导演气的将剧本卷成卷敲击桌面，“拜托！人家这次小姑娘的表演多传神啊！你身为专业的怎么回事！”
“这……”男演员立刻起身道歉，并笑着称赞诺依寒道：“小妹妹，你很有表演天赋。”
“过奖了。”诺依寒突然反过神来，这是拍戏，连忙有礼貌向对方的回敬道。
“没事，没事，那我们继续。”男演员清了清嗓子，重新回到演戏的状态。
之后，为了配合诺依寒之前优秀的表演，导演特地临时改了下剧本，删掉了被打的戏码，转而改变成两人的一波眼神戏，凸显了面对佣兵凶狠眼神下镇定冷静的厨师形象，甚至效果超过了预期。
结束拍摄后，诺依寒又搬了些水，便下班了，途中雫楠拦住诺依寒，将600元给了她。
“谢谢。”诺依寒抽出5张还给了雫楠，“刚刚我问管理了，我今天这样最高也是100。”
“哎呀，就当我给你的，你表演的太精彩了，这是奖励。”
“真的不需要。”诺依寒的表情十分坚定，“我仔细想了想，自己挣多少就拿多少，这样我才会心安。”说完后，诺依寒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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