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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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冯彻“力不从心”，周末林边跟他去了医院。
路上冯彻说：“要不你也检查检查，行不行总要知道个病根儿？”
林边低头想了半天，摇头说：“不用了。”
冯彻不依：“为什么？难不成以后你不打算用那里了？”
林边不知道还有人能面不改色的说这种话，觉得有些难为情。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小声说：
“以后我一个人生活，不能……也没什么的。”
“一个人生活？你一个人不知道活成什么鬼样子。”冯彻说。
林边抬头往窗外看去：“一个人的话，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冯彻瞥了他一眼：“什么无所谓，说得跟看破红尘似的，你要出家吗？”
被他一吼，林边又不说话了。
冯彻很是气恼，他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人连健康平安这种低级的愿望都没有。
林边其实对未来也有过憧憬，只是经历过很多事之后，就开始觉得幻想明天，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了。
冯彻预约的是市内一家非常高档的私立医院，进门就有个漂亮护士专门为他们引路。
两人被带到了休息间，工作人员马上端来了茶水点心。
林边从没受过这种待遇，有点手足无措，沙发都不敢靠着坐。
冯彻看他紧张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扔了个抱枕到他身上，吩咐他：“抱着。”
林边不知道为什么要抱着抱枕，困惑的望向冯彻。
“看什么？”冯彻眯起眼，“让你抱着就抱着。”
林边发现很多时候冯彻的想法自己都难以理解，但他听话成了习惯，只能把那个抱枕抱了起来。
冯彻掏出手机，然后就响起了一声模拟快门的声音。
“你拍我干嘛？”林边更搞不懂了。
冯彻笑道：“你这个样子太蠢了，拍下来留个纪念。”
林边心想拍了就拍了，自己又没什么好看的。
没等多久，就有一个穿白大褂的高个子青年走进来。
“哟，听人说冯大少爷阳痿了？！”
林边认出青年就是上次去冯彻家给自己看病的沈医生，连忙冲他点了点头。
“是你啊。”青年也认出了他，微笑道，“还没正式介绍过，我是沈季棠。”
说着，很礼貌的伸出了手。
林边赶紧回握住，小声说：“我是林边。”
冯彻瞥了一眼沈季棠的手，阴阳怪气到：“怎么是你？看不出来你还会看泌尿科。”
沈季棠“嘿嘿”笑了两声，很是轻佻的说：“要不你让我撸一把，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阳痿。”
“滚！”
“行了，开个玩笑。”沈季棠在冯彻马上要发火之前恢复了专业认真严肃的态度，叫来护士，带去做常规检查。
林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要检查，慌张的看了眼冯彻。
沈季棠人精似的，打眼一瞧知道林边肯定是被冯彻骗来的。于是，对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查一查又没什么坏处，有病治病，没病更好。你别紧张，不会疼的。”
护士微笑着在旁边等了很久，林边不好再拒绝，只能默默地接受。
等他离开休息间，沈季棠笑嘻嘻的将冯彻审视了一通，然后，露出别有深意的表情，问道：
“你把人家骗过来是怎么回事？”
“治病。”冯彻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下体被人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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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踢过？”沈季棠皱起了眉，“这个……还真有点麻烦。”
“治不好吗？”冯彻问。
“难说，得先检查。”沈季棠笑说：“我发现你对这狱友挺上心啊，监狱里培养的感情这么深厚？”
冯彻看了他一眼，道：“都是操出来的感情，你要让我操，对你感情也深。”
沈季棠被他气笑了：“哄鬼呢，谁不知道冯大少爷浪迹情场拔吊无情啊，我可不吃这亏。”
冯彻说：“你要不想吃亏，就把那家伙治好，他肯吃亏。”
“看不出来，小林还是个舍身饲虎的壮士。”沈季棠笑道，眨着眼睛问冯彻，“你呢？不用看看，听人说你最近状态不行。”
“怎么，你想试试？”冯彻阴沉着一张脸，要笑不笑的问。
沈季棠连忙摆手：“就你还是算了吧，我怕我硬不起来。”
正说着，护士把林边的检查报告送了进来。
沈季棠接过报告翻了翻，对冯彻说：“他身体没问题，多半是心理上产生的唤起障碍。要不要，我介绍个心理医生给他疏导疏导？”
“用不着。”
冯彻不信心理医生那一套。转身问一旁的护士：“他人呢？”
护士被他看了一眼，顿时有些羞怯：“林先生还在检查室。”
冯彻连忙出去找人。
见到林边时，他脸还有些红，眼神也躲躲闪闪不敢看人。
“他们碰你那儿了？”冯彻觉得有趣，想逗得他更加无地自容，“听说还有指检，你做了吗？”
“嗯。”林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冯彻问他：“有反应吗？”
林边红着脸：“你别问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医院不就是为了治病吗？”冯彻笑着说。
林边看了看周围，怕他继续问下去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好小声回答：“有一点。”
冯彻听完很自然的揽过他的肩膀，笑道：“有一点哪能叫不行？”
“你怎么样？”林边小声问。
冯彻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林边说的是自己力不从心的事。
“我没事儿，就是最近压力太大，酒喝得太多。”冯彻随口扯了一个理由。
林边很诚恳的点头说：“没事就好。”
说完，他就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了。还是冯彻提议道：
“现在时间还早，反正明天你也不上班，咱两逛逛去？”
林边有些心动。
他来B市的时间不短，却一直只奔波在上班和回家的路上，从来没有逛过街。现在想想，他觉得自己根本不算认识这座城市。
“喂，去不去？”冯彻不大耐烦的又问了一遍。
林边点了点头。立刻就被握住了手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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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冯彻“力不从心”，周末林边跟他去了医院。
路上冯彻说：“要不你也检查检查，行不行总要知道个病根儿？”
林边低头想了半天，摇头说：“不用了。”
冯彻不依：“为什么？难不成以后你不打算用那里了？”
林边不知道还有人能面不改色的说这种话，觉得有些难为情。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小声说：
“以后我一个人生活，不能……也没什么的。”
“一个人生活？你一个人不知道活成什么鬼样子。”冯彻说。
林边抬头往窗外看去：“一个人的话，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冯彻瞥了他一眼：“什么无所谓，说得跟看破红尘似的，你要出家吗？”
被他一吼，林边又不说话了。
冯彻很是气恼，他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人连健康平安这种低级的愿望都没有。
林边其实对未来也有过憧憬，只是经历过很多事之后，就开始觉得幻想明天，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了。
冯彻预约的是市内一家非常高档的私立医院，进门就有个漂亮护士专门为他们引路。
两人被带到了休息间，工作人员马上端来了茶水点心。
林边从没受过这种待遇，有点手足无措，沙发都不敢靠着坐。
冯彻看他紧张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扔了个抱枕到他身上，吩咐他：“抱着。”
林边不知道为什么要抱着抱枕，困惑的望向冯彻。
“看什么？”冯彻眯起眼，“让你抱着就抱着。”
林边发现很多时候冯彻的想法自己都难以理解，但他听话成了习惯，只能把那个抱枕抱了起来。
冯彻掏出手机，然后就响起了一声模拟快门的声音。
“你拍我干嘛？”林边更搞不懂了。
冯彻笑道：“你这个样子太蠢了，拍下来留个纪念。”
林边心想拍了就拍了，自己又没什么好看的。
没等多久，就有一个穿白大褂的高个子青年走进来。
“哟，听人说冯大少爷阳痿了？！”
林边认出青年就是上次去冯彻家给自己看病的沈医生，连忙冲他点了点头。
“是你啊。”青年也认出了他，微笑道，“还没正式介绍过，我是沈季棠。”
说着，很礼貌的伸出了手。
林边赶紧回握住，小声说：“我是林边。”
冯彻瞥了一眼沈季棠的手，阴阳怪气到：“怎么是你？看不出来你还会看泌尿科。”
沈季棠“嘿嘿”笑了两声，很是轻佻的说：“要不你让我撸一把，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阳痿。”
“滚！”
“行了，开个玩笑。”沈季棠在冯彻马上要发火之前恢复了专业认真严肃的态度，叫来护士，带去做常规检查。
林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要检查，慌张的看了眼冯彻。
沈季棠人精似的，打眼一瞧知道林边肯定是被冯彻骗来的。于是，对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查一查又没什么坏处，有病治病，没病更好。你别紧张，不会疼的。”
护士微笑着在旁边等了很久，林边不好再拒绝，只能默默地接受。
等他离开休息间，沈季棠笑嘻嘻的将冯彻审视了一通，然后，露出别有深意的表情，问道：
“你把人家骗过来是怎么回事？”
“治病。”冯彻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下体被人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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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踢过？”沈季棠皱起了眉，“这个……还真有点麻烦。”
“治不好吗？”冯彻问。
“难说，得先检查。”沈季棠笑说：“我发现你对这狱友挺上心啊，监狱里培养的感情这么深厚？”
冯彻看了他一眼，道：“都是操出来的感情，你要让我操，对你感情也深。”
沈季棠被他气笑了：“哄鬼呢，谁不知道冯大少爷浪迹情场拔吊无情啊，我可不吃这亏。”
冯彻说：“你要不想吃亏，就把那家伙治好，他肯吃亏。”
“看不出来，小林还是个舍身饲虎的壮士。”沈季棠笑道，眨着眼睛问冯彻，“你呢？不用看看，听人说你最近状态不行。”
“怎么，你想试试？”冯彻阴沉着一张脸，要笑不笑的问。
沈季棠连忙摆手：“就你还是算了吧，我怕我硬不起来。”
正说着，护士把林边的检查报告送了进来。
沈季棠接过报告翻了翻，对冯彻说：“他身体没问题，多半是心理上产生的唤起障碍。要不要，我介绍个心理医生给他疏导疏导？”
“用不着。”
冯彻不信心理医生那一套。转身问一旁的护士：“他人呢？”
护士被他看了一眼，顿时有些羞怯：“林先生还在检查室。”
冯彻连忙出去找人。
见到林边时，他脸还有些红，眼神也躲躲闪闪不敢看人。
“他们碰你那儿了？”冯彻觉得有趣，想逗得他更加无地自容，“听说还有指检，你做了吗？”
“嗯。”林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冯彻问他：“有反应吗？”
林边红着脸：“你别问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医院不就是为了治病吗？”冯彻笑着说。
林边看了看周围，怕他继续问下去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好小声回答：“有一点。”
冯彻听完很自然的揽过他的肩膀，笑道：“有一点哪能叫不行？”
“你怎么样？”林边小声问。
冯彻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林边说的是自己力不从心的事。
“我没事儿，就是最近压力太大，酒喝得太多。”冯彻随口扯了一个理由。
林边很诚恳的点头说：“没事就好。”
说完，他就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了。还是冯彻提议道：
“现在时间还早，反正明天你也不上班，咱两逛逛去？”
林边有些心动。
他来B市的时间不短，却一直只奔波在上班和回家的路上，从来没有逛过街。现在想想，他觉得自己根本不算认识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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