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草原深处 | 第21节、闲适(前后的不同)_月落西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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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草原深处 | 第21节、闲适(前后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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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你把走廊里宣传栏上的内容换一下。”

  副所粗粗的嗓音远远的传来。

  “哎。”

  答应着,李平拿着水彩和板擦走了出来……

  “小李,你忙完了,去写一份所里今年思想政治工作总结,局里后天就要。材料我给你放到桌子上了,你参考一下,有不明白的问我就行了。”

  指导员叮嘱完,屋里就剩下还在洗手的男人。

  工作总结……资料……有去年的……有今年的几个文件……总结——就是把今年的事用去年的话一套……我们的党的正确领导……我们所认真的贯彻……坚决的执行……我们……五六千字的洋洋洒洒,在当天的下午交的指导员的手里。

  “不错……很好!”

  指导员只是看了看字数,内容嘛……就把材料一装,匆匆的去了……男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在部队时,写了一手好字的男人,每年都要勉为其难的……

  “平子。”

  许大姐喊住了正往自己办公室里走着的男人。

  “许姐,什么事?”

  和几个岁数较小的小鬼一样,许姐——男人也叫的很顺口了。

  “明天局里有个会,刘所叫你去参加。”

  许姐传达着领导的指示。

  “哎。”

  男人淡淡的应着。

  “别忘了做会议记录,回来还要……”

  许姐的话又从男人的身后传来。

  第二天下午,男人发呆的看着窗外树上蹦蹦跳跳的麻雀……警察……每天要做点什么?男人有些茫然。

  来了已经一个星期了,自己每天所经历的一切,和……是呀,影视上的警察好象都很忙……就像天下的坏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可是这里……又人报过案吗?隐隐的好象听到过……可又没什么动静了。坏人嘛?在留滞室里关过几个。那是几个因为打架而到这里来的,可是他们在那个装着铁栅栏的房间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他们嘻嘻哈哈,抽烟唠嗑……晚上进来,上午就……

  “还不走?”

  门外有人喊着。

  男人醒了,所了已经人静空空的了。明天是周末,还不到下午四时,这里就剩下自己和看门的了……男人收拾好东西,也……

  家里,母亲和金花已经聊的热火朝天的了。

  “你们?……”

  以为回来很早的男人,双眼了多了问号。

  “行政单位都这样。”

  看懂儿子意思的母亲淡淡的,解决了儿子的问题。

  “啊……金姨来了。”

  男人打了个招呼,进去换衣服了。

  “换完了烧点茶。”

  母亲的话追着儿子的背影。

  “都一样是什么意思?”

  男人一边和茶水较着劲,一边苦思的摇头……是每天的无所适事,还是迟到早退?还是?……没等到想出个结果,茶就好了。

  “慢慢就习惯了。”

  聊着很热的母亲,转过头安慰了一下拧着眉头的儿子。

  “是呀……”

  金花也言传身教起来……

  结论很简单——星期一二,人来人去。两天一过,待见不见。星期四五,上天入地。这是说,去某个地方办事,要在星期一二。过了这两天就……比如说今天:早上,男人的所里只在九点之前有几个人……下午就好象……男人想了半天……还有谁来?

  男人转过点弯了。这就像在部队,新兵三个月,那才叫个……可一下到连队里……头一年还隔三差五的,第二年就带干不干了。当老兵了,如果你想,新兵会连你的裤头都洗……民间有个说法好象是:新婚头年,拿屄当饭。一年之后,带干不干。三年一过,躲屄(避)逃难……哈哈……

  “你会杀羊吗?”

  金花叫着心里窃笑的男人。

  “啊……杀羊啊。会……”

  男人肯定了自己的技能。

  “那你跟我去拿羊吧。”

  金花说着站了起来。

  “这……”

  男人看了看母亲。

  “快点去吧。一会儿还有人来呢。”

  母亲催促着。

  活羊是金花她们单位分的,每人一只。金花是领导,多了一只。两只羊被男人利落的捆住四只蹄子,一左一右的挂在自行车的后架上。

  “走吧。”

  在一边看着男人的表演,却什么忙也不帮的女人,这会儿说话了。

  “哎。”

  应着的男人推着车子跟在后面。

  “这……”

  左绕右拐了几次之后,男人站在了自家的楼下。

  “你把羊放下来吧,我先上去说一声。”

  女人说完就上去了。

  男人把松开蹄子的羊栓好了,母亲和金花也从楼上下来了。

  “这羊……”

  母亲看了后。

  “它俩能出七十斤肉!”

  男人满自信的说道。

  “是吗——”

  两个女人的话音拉的很长。

  “现在杀吗?”

  好象没听出什么的男人,在两个女人的身后问道。

  “是。就……”

  两个女人转过身来,男人已经上了楼。

  一把四寸长的刀子,上身只穿毛衣的男人,袖口已经卷起。

  “你行吗?”

  尽管看男人的样子有些像个,可女人总是不太放心。

  “家里有热水吗?”

  朝两只羊走去的男人所答非所问。

  “有。”

  女人下意识的应着。

  “要多一点。”

  男人有吩咐道。

  “啊……是?”

  女人应了就要转身上楼。

  “还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就……”

  女人停下了迈出的腿,很不平的转了回来……

  男人抓住一只羊的后腿向上一拎,一只脚在羊的两只前腿上利落的一拌,啪的一声,羊四蹄朝天了。男人用自己的左膝轻轻的压住羊腹,在羊的胸窝下摸了摸,四寸的刀在羊的胸窝下,划开了一条四寸长的口子。

  羊随着男人刀的划动,摆动着头,四蹄轻轻的蹬着……羊皮被划开了,嫩嫩的腹肉漏了出来。男人先用刀把羊腹部的肉挑开一点,另一只手的两个手指在挑开的地方配的一撑,随后的刀把腹肉沿着刚划开的部位挑开,白白的腹油翻了出来,隐隐可见的里面的肠肚……

  男人的一只手从刚划开的部位伸了进去,另一只手顺势抓住了羊的嘴。伸进腹腔里的猛的一用力,砰的一声,羊的天盆(即羊的胸膜)应声而破。刚才一直很安静的羊也跟着猛的一震,四蹄蹬直,头向后仰。

  男人捅进羊胸腔里的手稍一摸,那条紧贴在胸椎上烈烈跳动的动脉,就被男人用中指勾住。嘣——动脉应声而断。羊四蹄狂蹬几下,然后狰狞的直伸,羊的头也强烈的摆动,嘴里也闷闷的发出音来……男人伸进羊胸膛里的手拿了出来,而抓住羊嘴的手却用力捏紧,猛的向上提起,当羊头被高高的提起后,男人的手猛的向回一摔,嘭——羊的后脑,重重的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羊的垂死挣扎也随之弱了,停了……

  从羊的颈部开始,沿胸腹到尾部把羊的皮划开。接着挑开羊的四梢(即羊的四条腿)沿着羊皮被挑开的部位,男人把手撮成猴拳状,在羊的皮肉连接的地方揣了起来。

  两个女人在男人的身后静静的站着。男人一连串利落的动作,让两个旁观者有了不同的心思。

  “我的儿子嘛……就是……”

  母亲眼中的讶色褪去后,爬上嘴角的笑容里更多的是一些自豪。

  “地道的牧民也不过如此吧!”

  留意着男人动作里的每一个细节,金花暗自里叹了一声。

  “去拿两个盆来。”

  扒完羊皮,准备给羊开肠破肚的男人,对两个还在发呆的女人吩咐道。

  “啊……好的……”

  女人们应着,手忙脚乱的跑上了楼……两个女人刚把被肢解的第一只羊安顿好,男人就又在楼下喊了。第二只也……

  晚上六点钟,肉飘着热气被端了上来。客人们围坐在一起,欢声不断……

  肉煮的很嫩,贴着骨头的地方还隐隐的带着血丝。烧羊肝还没出了厨房,就被两个小女人霸了去。盘肠在大人们的屠刀下支离破碎了,可是两个小女人却是不管别人怎么劝,就是一口不动。

  老莫和男人开的是白酒,大女们在一阵忸忸怩怩之后也都倒上了啤酒,两个小女尽管也很期待,但倒进她们杯子里的还只能是果汁。

  酒至半酣,歌声响起。在草原上,只要朋友们举起酒杯,歌声就是我们友谊的纽带。我们敞开胸怀,尽情的畅饮。我们忘记烦恼,歌声飘向四方……男人又把手伸自己的酒杯,坐在对面的母亲又恶恶的瞪起了眼睛。

  “这次不能再装看不见了。”

  男人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着,伸向酒杯的手被蛰了回来。

  “算你小子识相!”

  那么多的酒喝下去,母亲的自得里更多的是心疼。

  老莫站了起来,在悠扬的酒歌声里,执起了酒礼。这是真心的邀请,男人二话不说,举杯一饮而尽……有来有往才叫……当男人准备回敬时,母亲又是……男人只好……罢了。

  高兴之处,男人又……母亲……几来几往,斯琴看出了门道,歌声就围着她的李姐转了起来。盛情难却之中,母亲也只能……一杯之后又一杯母亲自顾不暇了。而未成年人失去了监护,男人与老莫就……

  被酒意烧红了脸的母亲,怎能就此罢休,她开始了坚决的反击。可是这一次,面就大了起来。梅玉,金花和松彩虹也被卷了进来……女人们你来我往的好不痛快,一会儿啤酒就没了。可女人们却顾不了许多了,她们连撒带泼的倒上了白酒,坚决的把革命进行到底……

  正在连说带唠,酒也没少喝一口的两个男人,终于引起了女人们的注意。她们立即停止了内斗,争先恐后的向两个少数民族发起了攻击……酒场上风霜雪雨的战斗,男人们早已深谙其中三昧。他们虽然人数上不占优势,可他们皮糙肉厚,连消带打,让几个汹汹而来的女人,喝的一点也不比他们少……酒喝在心里,歌在情里欢唱……笑声……歌声……掌声……真心……亲情……爱恋……在冬的夜里,我们沉醉……

  车来接老莫了,摇摇晃晃的他在男人的搀扶下,与斯琴和松彩虹一起走了。凉凉的风,把楼下头脑有些发混的男人吹醒,看着渐行渐远的车灯,男人笑着转了回去……

  家里客厅的沙发上,横躺竖着数个女人。男人先把已经醉得不醒人事母亲,抱回她自己房间的床上。给她脱去鞋,松开领口的扣子,盖上被子,男人退了出来。

  下一个……下一个是趴在沙发上喃喃不已的金花,脱鞋,解衣,盖被……梅玉,哼哼呀呀的被男人抱了进去,还有些激动的她不依的乱踢乱踹了一通,费了好一番力气,男人才安顿好她。

  “怎么?”

  回到客厅的男人又发现了意外。“怎么还有两个?”

  刚在一番折腾中有些酒气上头的男人,掰起了手指……母亲……金花……梅姐……刚才已经……老莫……斯琴……小松……不对……他们都走了呀!这会是?男人还是决定先看个明白……啊——哈哈……原来是……两个小妖精不知何时就喝的比大人们还醉!她们可是真的不知人事了。

  “好象谁也没让她们喝酒呀!”

  男人为此大为不解。他摇着有些沉的脑袋,可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哪出的错。

  不过事后他才弄明白,这两个小鬼趁大女们闹内哄时,偷偷的藏起了两瓶啤酒。当所有人都浑天黑地的时候,她们就趁火打劫了一番。可没想到的是,这么苦苦的东西怎么还有人在抢着喝,而且还……更叫她们没想到的是,当她们捏着喉咙消灭完证据后,就再也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男人刚把两个小家伙安顿好,梅玉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等男人听见不对冲进去的时候,梅玉已经把手扒肉和盘肠一样一样的,倒在了她的脸上,衣服上和半面的床单上……男人先给她大致的擦了擦,把睡在里面的金花往里推了推,半抱起梅玉,一使劲,把床单拽了出来。床单是解决了,可是……女人啊……

  男人替梅玉除去了外衣,把它和床单一起拿到了洗手间。他在脸盆里兑好温水,拿了条毛巾放在盆里,端到女人的床边。拧好的毛巾细细的擦过女人脸颊和嘴角,在女人那玉白的颈间柔柔的沾了几沾,男人又去换了水,再拧好毛巾,无尽的爱怜里,上述的工作又重复了一遍……微湿的毛巾搭在女人的额头,男人的目光里已满是爱意了……

  女人又不安的动了起来,男人赶紧把她的上半身抱离了床,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捋着……看到女人还是不太平静,男人便按着经络给她揉按了起来。就在这时,躺在床里边的另一个女人把身子翻了过去……

  揉揉按按中,男人的手停在了女人丰满的胸脯上。叹了一口气,男人把女人往里挪了挪,一只手搂着女人,躺在了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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