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伸缩自如的爱
夏亚对露榭隐瞒了一些不必要的细节。
比如关于这个任务的诸多情报都是如何获取的，又比如他是怎么了解到恩薇娅今晚的行程等等。
瑟莱德丝死后，西塔尔就成了一个内心极其封闭的人，夏亚初临安达海姆的那段时间，还以为这就是个喜欢喝苦酒的标准软饭贵族，屡屡与之擦肩而过。
后来之所以能搭上线，完全因为恩薇娅。
这个女人想要满足自己的性瘾，但是又不想走漏风声，于是干脆把男性精灵视为消耗品，用一个杀一个，这就导致莱西郡每天都会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出现在暗河里。
倘若顺着这并不特殊的尸体调查下去，就能很顺利地成为恩薇娅的榻上宾……
然后不出意外地成为暗河里的尸体之一。
夏亚第一次被套路是在第三周目，挂了一次事小，重要的是被注销了当地声望，还遭到通缉……直到他用原典术士的技能伪造了新身份才继续下去。
等刷够了恩薇娅的好感度后，就能成为“充能道具”，不被丢进暗河里。
但是，某次事后，恩薇娅不小心说漏了嘴。
严格来说，这才是一切的开端。
当然，说漏一次后恩薇娅就毫不犹豫地扔掉了夏亚这个充能道具，万幸他足够机灵，察觉事情不对后光着屁股就跑，还因此引来了莱西家族的追杀。
万幸，那支追杀光屁股男的队伍是西塔尔率领的，夏亚以此为情报，从西塔尔这里打开了突破口，勉强争取到了公爵大人的信任，由此才获得这一连串事件的知情权。
至于后来更多的细节，则是上百个周目内不同if线中的收获了。
如他对露榭说的那样，这个男人每次都会为了复仇不择手段，死战到底，最极端的结局中，他甚至会被整个安达海姆通缉。
彼时跌入绝望深渊的那个男人，无疑会投入辛洛斯的怀抱，成为副本里的boss。
对西塔尔来说，这无疑是最惨的badending.但对玩家而言，这也许是收益最高的结局。
进副本前可以获得西塔尔庄园的搜刮权限，杀入副本后则能拾取西塔尔身上的绝大多数未损坏道具。夏亚在最初就这么干过，他还亲手剥下西塔尔的脏礼服交给莱西家族换取了丰厚的奖赏。
——有趣的是，如果你在另一条if线里选择帮助西塔尔逃离追杀，收益与这条badending惊人的一模一样。只是到了那时，‘丰厚的奖赏’就成了你亲手从追兵身上剥下来的，而西塔尔的脏礼服则是他决定赴死前亲手送给你的。
但这都是过去式了，对知晓了事情全貌的夏亚来说，这么一个朋友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会尽可能保全他……
尽管这很难，非常难。
“你真的不去帮帮他吗？”露榭不禁问。
“我去那是添乱。”
夏亚摇摇头。
“你以为现在的‘蔷薇之吻’是一家普普通通的歌剧院吗？不，现在那地方可比当初普里西莉亚藏身的行宫还要危险。”
——我是说在‘副本难度’上。
他在心里补充道。
这俩毕竟一个是多人副本，一个是带剧情的npc带玩家单刷副本。
对于后者而言，任何来自系统的‘有偏向性微调’都会让胜利的天平剧烈倾斜。
夏亚对系统的尿性可是门儿清，如今他放弃了压级，等级高达70，就算带露榭这么个累赘均衡一下，系统也会将两人视为“极大影响平衡的战力”，然后将各种有利因素都平衡到恩薇娅那边去。
可能他踏入蔷薇之吻的第一脚就会踩在魔法警报上。
即便他对恩薇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最后多半也无法避免‘终极一战’的到来……
结果极可能是西塔尔多年夙愿一朝得偿，自己含泪舔包钵满盆满。
系统会保证他付出的劳动收获绝对公正的战利品，却不会保证他一定能保住西塔尔的命。
过去的无数次试验已经证明了，做一个提供情报的局外人是最安全的。
虽然这样的结果还是公爵大人被通缉，和他一起亡命安达海姆，直到影侍的教官头子菲利来刺杀两个人，被他们两个抓住作为俘虏后缔结深厚的友谊等等。
想来这周目是没可能实现了。
“居然还有你不敢去的地方……”
露榭的关注点一如既往的奇怪。
“我还以为夏亚大人是无所不能的。”
“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女皇陛下。”夏亚笑笑：“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蚂蚱，被‘命运’这条线死死绑住。”
露榭似乎对这句话有些触动，她用银叉子轻轻点在刀刃上。
“夏亚。”
“嗯？”
“还记得你刚才讲的那个，有关恩薇娅小姐的故事么？”
“嗯。”
“这里面，有一点我不敢苟同。”
“什么？”夏亚好奇道。
露榭抬头看向他，目光里闪烁着莫名的意味。
“如果安达哈姆存在「嫉妒」的原罪，那么它的化身一定是我。而不是什么恩薇娅小姐。”
夏亚愣了几秒，随后嘴角微微抽搐几下。
他用沉默避开了这个有些尴尬的话题。
一个小时后，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两人不约而同向门的方向望去。
西塔尔缓步迈入。
他的头发恢复了淡金色，礼服一丝不苟，仿佛过去的一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夏亚能够很清楚地察觉到，这个男人的步伐比任何时候都要更轻盈。
“大仇得报的感觉怎么样？”夏亚问。
“顺利的不那么真实，我甚至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径直来到夏亚面前，把漆黑光滑的手杖递给他。
“梦境也好，现实也好，总之现在，它都归你了。”
“啥东西？？？？？？”
夏亚脸色剧变。
他几乎是用颤抖的手接过这东西……
属性如瀑般倾泻而下。
「伸缩自如的爱（手杖）」
唯一锻造武器
需要力量+敏捷+体质
攻击力（突刺形态）=2.5*ad+15*str（力量）
攻击力（伸展形态）=1.5*ad+22*agi（敏捷）
力量+10，敏捷+10，体质
「绅士不死于徒手」：手杖的骨架为中空结构，处于突刺形态时，拥有半径1.5cm、长度150cm的空间。
「优雅的展开」：可切换至伸展形态，武器为鞭子，攻击范围增加3米
「绅士的温柔之抚」：攻击敌人的‘内脏’部位时，伤害增加
「体面人」：若武器持有者魅力不高于8,则+1魅力。战斗时在身前生成一面空气屏障，可以阻挡血液与泥浆的溅射，持续10s，无消耗，
诚然，这是一把足以用到辛洛斯的巢穴的史诗级武器，而且无论是从外形、逼格还是功能上看都十分完美。而且，这把武器对于可以变幻形态的银槲之剑而言，可谓是最完美的双持组件。
但是，夏亚什么武器没见过？
作为一个神器都玩到吐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因为属性这样庸俗的东西而激动到失声？
真正令他激动的是，这是他第一次以“拥有者”的身份获得这把武器！
也就是说……
第！一！次！开！图！鉴！
开图鉴啊朋友们！！
没错，177个周目，夏亚从来没有正式“拥有”过这装备，因为但凡拿到他手里，这玩意儿就两种状态——灵魂绑定西塔尔的租借状态，又或者是只能卖钱的彻底损坏形态。
哪怕西塔尔活了下来，这把武器也会在那之前遭受各种各样毁灭式的损伤。
甚至于某周目，夏亚为了得到这把手杖不惜提前刺杀恩薇娅，结果彼时没有建立丝毫信任的西塔尔挺身而出，和他扭打在一起，然后由他亲手折断了这把手杖……
欲哭无泪！
但现在，它就在手里！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夏亚像抚摸恋人的皮肤般抚摸着这把手杖。
“这手感……这铭刻……这纯手工工艺……”
——如果伊薇琳在场的话，怕是连这把手杖的醋都要吃。
西塔尔曾是霜月家族的继承人，这把手杖来自于其祖父的赠送——作为送给孙子的成人礼。
也就是说，它的年纪比西塔尔还要大。
这把手杖的主体材料是复合了龙骨的魔法记忆金属，但切换形态却并非魔法手段，而是传统的金属工艺。彼时蘑古人尚未逃离到地表，专注于精密仪器制造的他们结合了第二纪元的知识，由诸多工匠纯手工打造出这把无法复制的手杖，可谓跨时代的大作。
不说作为“武器”的价值，光是收藏价值都无法估量……
“真的给我？”
夏亚还是难以置信。
是因为苏醒的缘故吗？
以往周目的西塔尔可没这么大方过。
——不过他也的确从未在杀死恩薇娅前将公爵大人的好感度刷到最高……
西塔尔轻舒一口气，仿佛赴死前将独生子安全托付了出去，然后玩味道：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有些后悔了，不过这肉痛倒是愈发证实我并非在做梦……”
“这当然是现实了。”
夏亚微笑道。
手杖轻轻一抖，杖身如响尾蛇的脊骨般哗啦作响，顷刻间就碎成一条鞭子，在无形锋刃银槲之剑的支撑下，上半段勉强维持成一条直线，随着剑身被夏亚用左手闪电般抽出，杖鞭挥舞成一阵犀利的劲风，直奔西塔尔的门面而去！
后者似乎预料到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面露微笑。
他优雅地摘下礼帽，轻轻一挥，便将凌厉的鞭影悉数兜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截无形的剑尖从层层叠叠的鞭影中突兀地杀出，将黑色礼帽捅了个对穿。
扭曲的空气停在距离西塔尔喉结两公分的地方，不能再进寸许。
与此同时，夏亚出剑的胳膊正被一件黑色风衣死死锁住，而一根仅有头发丝粗细的冰针也悬在他的心脏位置。
操纵它的，毫无疑问是公爵大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露榭，她正要冲向西塔尔，却听到对方发出一声赞叹。
“你比我想象中更熟悉它。”
“是吧，我也觉得。”
夏亚笑得眉飞色舞，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
两人转瞬鸣金收兵，恢复正常。
仿佛刚才的一瞬只是玩笑，又像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只不过西塔尔很清楚，如果夏亚之前没有炫耀似的抖开手杖给他以动手的预兆……结果可想而知。
他势必会拼命防守武器本身，而非封锁对方挥舞武器的胳膊，
至于这样做的下场……
死在蔷薇之吻的恩薇娅比他更清楚。
要是换做以往，受到这样令人血脉偾张的威胁和具有天马行空般战斗意识的对手，他一定要和对方分个高下，然后用尽一切手段来强化自己……
不过现在，他只是单纯欣赏对方那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至于其他，都已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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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想要满足自己的性瘾，但是又不想走漏风声，于是干脆把男性精灵视为消耗品，用一个杀一个，这就导致莱西郡每天都会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出现在暗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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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某次事后，恩薇娅不小心说漏了嘴。
严格来说，这才是一切的开端。
当然，说漏一次后恩薇娅就毫不犹豫地扔掉了夏亚这个充能道具，万幸他足够机灵，察觉事情不对后光着屁股就跑，还因此引来了莱西家族的追杀。
万幸，那支追杀光屁股男的队伍是西塔尔率领的，夏亚以此为情报，从西塔尔这里打开了突破口，勉强争取到了公爵大人的信任，由此才获得这一连串事件的知情权。
至于后来更多的细节，则是上百个周目内不同if线中的收获了。
如他对露榭说的那样，这个男人每次都会为了复仇不择手段，死战到底，最极端的结局中，他甚至会被整个安达海姆通缉。
彼时跌入绝望深渊的那个男人，无疑会投入辛洛斯的怀抱，成为副本里的boss。
对西塔尔来说，这无疑是最惨的badending.但对玩家而言，这也许是收益最高的结局。
进副本前可以获得西塔尔庄园的搜刮权限，杀入副本后则能拾取西塔尔身上的绝大多数未损坏道具。夏亚在最初就这么干过，他还亲手剥下西塔尔的脏礼服交给莱西家族换取了丰厚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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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都是过去式了，对知晓了事情全貌的夏亚来说，这么一个朋友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会尽可能保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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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去帮帮他吗？”露榭不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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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亚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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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毕竟一个是多人副本，一个是带剧情的npc带玩家单刷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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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亚对系统的尿性可是门儿清，如今他放弃了压级，等级高达70，就算带露榭这么个累赘均衡一下，系统也会将两人视为“极大影响平衡的战力”，然后将各种有利因素都平衡到恩薇娅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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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有你不敢去的地方……”
露榭的关注点一如既往的奇怪。
“我还以为夏亚大人是无所不能的。”
“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女皇陛下。”夏亚笑笑：“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蚂蚱，被‘命运’这条线死死绑住。”
露榭似乎对这句话有些触动，她用银叉子轻轻点在刀刃上。
“夏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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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里面，有一点我不敢苟同。”
“什么？”夏亚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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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亚愣了几秒，随后嘴角微微抽搐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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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塔尔缓步迈入。
他的头发恢复了淡金色，礼服一丝不苟，仿佛过去的一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夏亚能够很清楚地察觉到，这个男人的步伐比任何时候都要更轻盈。
“大仇得报的感觉怎么样？”夏亚问。
“顺利的不那么真实，我甚至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径直来到夏亚面前，把漆黑光滑的手杖递给他。
“梦境也好，现实也好，总之现在，它都归你了。”
“啥东西？？？？？？”
夏亚脸色剧变。
他几乎是用颤抖的手接过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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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力量+敏捷+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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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10，敏捷+10，体质
「绅士不死于徒手」：手杖的骨架为中空结构，处于突刺形态时，拥有半径1.5cm、长度150cm的空间。
「优雅的展开」：可切换至伸展形态，武器为鞭子，攻击范围增加3米
「绅士的温柔之抚」：攻击敌人的‘内脏’部位时，伤害增加
「体面人」：若武器持有者魅力不高于8,则+1魅力。战斗时在身前生成一面空气屏障，可以阻挡血液与泥浆的溅射，持续10s，无消耗，
诚然，这是一把足以用到辛洛斯的巢穴的史诗级武器，而且无论是从外形、逼格还是功能上看都十分完美。而且，这把武器对于可以变幻形态的银槲之剑而言，可谓是最完美的双持组件。
但是，夏亚什么武器没见过？
作为一个神器都玩到吐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因为属性这样庸俗的东西而激动到失声？
真正令他激动的是，这是他第一次以“拥有者”的身份获得这把武器！
也就是说……
第！一！次！开！图！鉴！
开图鉴啊朋友们！！
没错，177个周目，夏亚从来没有正式“拥有”过这装备，因为但凡拿到他手里，这玩意儿就两种状态——灵魂绑定西塔尔的租借状态，又或者是只能卖钱的彻底损坏形态。
哪怕西塔尔活了下来，这把武器也会在那之前遭受各种各样毁灭式的损伤。
甚至于某周目，夏亚为了得到这把手杖不惜提前刺杀恩薇娅，结果彼时没有建立丝毫信任的西塔尔挺身而出，和他扭打在一起，然后由他亲手折断了这把手杖……
欲哭无泪！
但现在，它就在手里！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夏亚像抚摸恋人的皮肤般抚摸着这把手杖。
“这手感……这铭刻……这纯手工工艺……”
——如果伊薇琳在场的话，怕是连这把手杖的醋都要吃。
西塔尔曾是霜月家族的继承人，这把手杖来自于其祖父的赠送——作为送给孙子的成人礼。
也就是说，它的年纪比西塔尔还要大。
这把手杖的主体材料是复合了龙骨的魔法记忆金属，但切换形态却并非魔法手段，而是传统的金属工艺。彼时蘑古人尚未逃离到地表，专注于精密仪器制造的他们结合了第二纪元的知识，由诸多工匠纯手工打造出这把无法复制的手杖，可谓跨时代的大作。
不说作为“武器”的价值，光是收藏价值都无法估量……
“真的给我？”
夏亚还是难以置信。
是因为苏醒的缘故吗？
以往周目的西塔尔可没这么大方过。
——不过他也的确从未在杀死恩薇娅前将公爵大人的好感度刷到最高……
西塔尔轻舒一口气，仿佛赴死前将独生子安全托付了出去，然后玩味道：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有些后悔了，不过这肉痛倒是愈发证实我并非在做梦……”
“这当然是现实了。”
夏亚微笑道。
手杖轻轻一抖，杖身如响尾蛇的脊骨般哗啦作响，顷刻间就碎成一条鞭子，在无形锋刃银槲之剑的支撑下，上半段勉强维持成一条直线，随着剑身被夏亚用左手闪电般抽出，杖鞭挥舞成一阵犀利的劲风，直奔西塔尔的门面而去！
后者似乎预料到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面露微笑。
他优雅地摘下礼帽，轻轻一挥，便将凌厉的鞭影悉数兜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截无形的剑尖从层层叠叠的鞭影中突兀地杀出，将黑色礼帽捅了个对穿。
扭曲的空气停在距离西塔尔喉结两公分的地方，不能再进寸许。
与此同时，夏亚出剑的胳膊正被一件黑色风衣死死锁住，而一根仅有头发丝粗细的冰针也悬在他的心脏位置。
操纵它的，毫无疑问是公爵大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露榭，她正要冲向西塔尔，却听到对方发出一声赞叹。
“你比我想象中更熟悉它。”
“是吧，我也觉得。”
夏亚笑得眉飞色舞，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
两人转瞬鸣金收兵，恢复正常。
仿佛刚才的一瞬只是玩笑，又像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只不过西塔尔很清楚，如果夏亚之前没有炫耀似的抖开手杖给他以动手的预兆……结果可想而知。
他势必会拼命防守武器本身，而非封锁对方挥舞武器的胳膊，
至于这样做的下场……
死在蔷薇之吻的恩薇娅比他更清楚。
要是换做以往，受到这样令人血脉偾张的威胁和具有天马行空般战斗意识的对手，他一定要和对方分个高下，然后用尽一切手段来强化自己……
不过现在，他只是单纯欣赏对方那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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